王缺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两位,再见。”
“再见。”
王缺摆摆手,转身离开,走向緋云坡。
緋云坡·临街茶楼。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不来你能出来?你又看什么弱智话本了?”
王缺没好气的拍了行秋一巴掌,然后把人按在了椅子上,“你但凡少看点话本,你家老爷子也不会把你按在商会,不让你出来。”
“还有,怎么找我帮忙了?重云呢?”
行秋已经半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別提了,我去稻妻的时候,他外出冒险,结果一不留神就受伤了,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我都快无聊死了。”
他抱怨著。
“哈,那我给你弄点好玩的。”
王缺笑著,然后目光看向茶楼下方,有小小的报童吆喝著路过,他出声叫住一个(接武道大会的番外,没看的可以去看看哈)
另一边。
王缺离去后,钟离看向身边恢復了高洁姿態的友人,沉稳开口:“老友初至璃月,不如由我做个嚮导,略览此港城风物?”
大慈树王欣然頜首,眉眼间带著一丝新奇与放鬆的笑意:“正有此意,脱离了那五百年的重负,能如凡人般行走尘世,感受如此鲜活的人间烟火,实乃幸事。”
没有了王缺,两人说话都有格调了起来,刚才没钱的窘迫悄然消失。
於是,两位古老的神祗,一者沉稳儒雅若磐石,一者温婉高洁如古树,並肩融入了璃月港熙攘的晨间人流。
钟离博闻强识,通古博今,对璃月港一砖一瓦、一铺一店都瞭然於胸,介绍起来如数家珍,语调平缓却引人入胜。
每走一段路,他便可以说出一段典故,或者是不知名的小故事。
大慈树王听著这凡人的谈资,感觉颇为新鲜。
就这样,一路行来,凡遇点心、茶肆、旧书、香膏、或是一些造型別致的矿石標本,都由大慈树王支付摩拉。
钟离仿佛真的是一位两袖清风、只管鑑赏与介绍的博学先生,坦然接受著“老友”的招待。
客人来招待主人家,这何尝不是一种倒反天罡,
大慈树王也从最初的无奈,渐渐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新鲜感,她上一次像这样仅为喜好而“消费”,已经太过久远了。
一直逛到阳光西斜,將璃月港染上暖金色。
两人才停下脚步。
“今日得见璃月港如此生机盎然,確是不虚此行。”大慈树王感嘆道。
钟离微微笑著,目光中看著璃月的一切,自然也是满意的:“璃月能有今日气象,亦是千百年来无数凡人拼搏与智慧的结晶。”
说完,看了看天色。
“老友若是不觉疲惫,不如移步往生堂,畅聊一二?胡堂主虽不拘小节,堂內倒还清静。”
大慈树王頜首:“也好。”
往生堂內檀香幽微,安静的氛围与街道的喧囂形成对比。
虽然就在緋云坡的尾巴上。
但緋云坡的热闹,似乎和这里没有半点关係。
胡堂主不在家。
钟离和不足掛齿真君打了个招呼,便引著大慈树王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
“请坐。”
他伸手一引,示意客人落座。
然后亲手煮水泡茶,动作行云流水。
待香茗奉上,氮盒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繚绕。
轻抿一口后,钟离放下杯盏,那双磐岩般的眼眸温和却透著探询,终於问出了这半日相处以来蒙绕在心头的疑问:
“老友,此番得见,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