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里却是注满温柔:“她们是爱慕虚荣的女人,谁能给她们荣华富贵,她们就能爬上谁的床。青儿,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承认我之前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其他女子了!原谅我,好吗?”
“你凭什么说,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又不美,出身也不好,他一个公子哥儿大老板,长得还如此的英俊,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我觉得,真心是要用心去领会的。青儿,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我就是个大傻瓜,傻乎乎地被别人玩弄了感情都不知道!”我低吼。
“青儿,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来来去去都是这一句,我一时分辨不出真假,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牢房里,灯摇光微,萧瑟无风。两个看牢的人,大概是喝多了酒,醉了,东倒西歪地趴在矮桌上,嘴里胡言乱语,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清也弄不懂的话。
我慢慢地跌进回忆里,我和罗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他惊为天人,频献殷勤,后来觉得他对我也有喜欢的意思,便一心一意视他为我唯一的夫君人选。他对我的好,确实也是无话可说不仅我要什么给什么,还因为我的心情不好,便陪我下山来排遣心情。说起来,还是我害他今日今时被关押在此的,要不是和我下山,他身边有护法侍卫护着,断然不会被抓到这里来。如此地仔细想了想,我竟然觉得,好像竟是自己不明事理、无理取闹了?不对不对!我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但也不该是这么分析的。应该这么分析才对:要不是他隐瞒自己是少主的事实,我就不会爱上他了,我就不会被他戏弄了。对!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可是,为什么我竟觉得自己有一点心虚?难道以我这样举世无双的智慧,当初竟然察觉不出他的异样吗?坦白说,我就那么相信他曾经每一次否认的说辞吗?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是在说谎?我怎么可能没怀疑过他是少主?我只是害怕面对现实,害怕自己的爱情就此消逝了而已。所以,我宁愿欺骗自己,罗魂并不是少主。就连裘千媚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不是害怕少主,我只是害怕自己也会被心爱的人扫地出门,害怕裘千媚那样的遭遇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我一直在为自己的逃避找藉口。
头忽然又开始剧痛似炸,那种就像正在被千万根烧得铁红的粗针狠狠地刺在头上的感觉又来了!
我大惊,才猛然想起,今日又是月圆之夜!
上一次发作的时候,冷玉辰说材料有限,所以当时只是暂时制作了一颗药丸,还说余下的定将在今日给我。
可是,今日的我被困在这个牢笼里,寸步难离。
双手静静地抱住剧痛欲裂的头,我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跌地翻滚。肆虐的痛楚铺天盖地般袭来,我痛得无边无际、无依无靠、抓不住边沿,豆大的汗珠簌簌掉落。整个牢房,渐渐回荡着我的痛苦呻吟声。
“青儿!青儿!你怎么了!”
我吃力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是那张我十分爱慕的脸,纵然脏兮兮的,依然敛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英气。他眼眸里尽是焦急和心痛,我看得心里微微一动,头上的痛处放佛减轻了些。
“罗魂。”我说不出更多的话语,痛楚一波又一波地强烈袭击着我的大脑。
“青儿!你是怎么了!”罗魂担心地问道。
“啊!”又是一阵蚀骨的痛楚。然而,我竟然落下了眼泪!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楚,以前再痛苦,也从不落泪的。这次为什么会落泪?我答不出答案,只不停地呢喃:“罗魂,罗魂,罗魂、、、”
“青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青儿,你到底怎么了?”罗魂扯动身上的锁链,欲要走过来,无奈锁链牢固得很,他动弹不了半分,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我,啊!、、、”我已经再也腾不出更多的脑力去思考其它了,只剩下对无穷无尽的痛楚的惟一知觉。
不知道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不知道撞破了多次头,不知道撕心裂肺地叫喊了多久。渐渐地,痛楚开始逐渐减轻,我才慢慢恢复了理智。
大概,是外面已经天亮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有天亮了,我头上的痛楚才能开始减轻。
经过一个晚上痛苦的折磨,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眼皮沉重得再也无法睁开,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世间的一切,无论接下来的这一刻会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那唯一的知觉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了,我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醒过来了之后,又是一次重生。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悠悠醒过来,身上一阵酸痛,稍微一动,就切换成裂痛。
黯淡的灯火照映着疏疏而立的柱子,拖出长长的、晦暗的、落寞的影子。
“青儿,你醒了?”
我看见一张焦虑的脸。纵使,他的脸容已然模糊,我还是在他的眼光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关切。我想,我是有多爱眼前的男子,才能在头痛发作时,只能想到他,而不是冷玉辰?毕竟,冷玉辰曾给过我解药,不是吗?我想,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眼前的这个男子了,就连此刻,我也心疼着他眼底的憔悴。我想,既然爱了,是否要奋不顾身地去爱一场?毕竟人的青春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