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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欲买桂花同载酒 > 飞来横祸

飞来横祸(1 / 1)

 这天,艳阳高照。李彦徐睿正在学堂听张老讲课,张老博学多才,只是唯有一点,太古板刻薄,墨守成规。学生们私下里都叫他木老头。今日讲的是中庸之道。

张老在堂前一本正经的讲课:“所谓中庸,喜怒衰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总结来说,就是四字,不偏不易。心怀天下之贤人,治理天下之君臣,唯有不偏不易,懂得中庸之道,才能达到至善,至诚,至仁,至道,至德,至圣的境界,合外内之道,中正不阿,方能治理天下。。。。。。”

李彦正佯装认真的听课,偶尔走神向窗外望去,正直夏季,院内植株茂盛,争奇斗艳。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李彦正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发呆,却发现树上貌似有一个人正在打盹,翘着二郎腿,脸上盖着一片芭蕉叶。李彦瞅了一会,猜想,这树已有百年历史,茂盛参天,一般人爬上来都很费劲,更别说在树上睡觉了,胆子这么大,又这个时间,能如此悠闲的在树上乘凉的人,貌似整个书院也就那么一个。

李彦玩心大起,随手在窗沿寻着一颗石子,用了几分内力,朝那人露着的脑门弹去,不偏不倚,正中红心。就见林庭慌乱中捂着脑门坐起来,差点跌下去,破口大骂:“谁啊,哪个不长眼睛的兔崽子,敢暗算你大爷!”因为离得远,李彦看他口型才知道他说了什么,看着林庭揉着脑门,嘴里不断骂着,李彦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整个学堂都安静了。。。。。。

“李彦!你在笑什么?是老师哪里讲错了,惹你发笑?”张老把惊堂木拍的刺耳的响,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冰冷。

李彦急忙站起身,低头认错:“学生不敢,老师讲的字字珠玑,学生不敢有所造次,只是无意间看见树间有一猴子上窜下跳,惹人发笑,一时忍不住,这才笑出声。学生已经知错,绝无下次,望老师原谅。”

猴子?哪里来的猴子?我怎么没看见?张老常年端着老师架子,不想和学生讨论什么树上猴子的事情,便问道:“那你说我刚才都讲什么了?讲的对,讲的好,老师就不再追究此事。否则,就罚你将书院守则抄100遍。”

李彦回道:“方才老师讲的是中庸之道中的三达德,即智、仁、勇。智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老师,不知学生说的可有不当之处?”

张老摸着胡子听李彦讲完,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坐下,接着讲课了。

徐睿在他旁边碰了碰他胳膊:“叫你捉弄林庭,这下老实了吧。张老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他的课,你还是老实点吧。”

李彦闻言,笑了笑,看了眼窗外,已经没有林庭的影子了,这整日学经诵法的书院,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何况,对他这个人背后的秘密,也很好奇呢。

林庭从树上下来,摸着脑门上鼓起的大包,咬着牙骂道:“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否则,等着哭吧!”

林庭边揉着脑门边往书院医馆走去,走着走着,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奇怪的玩意从什么奇怪的地方突然奇怪的冲出来。

然后林庭就看见郡主殿下从他头上的树枝上大头朝下地冲下来。。。。。。

这感觉要不要这么准。。。。。。

林庭凭着以前训练出来的本能,迅速出手,将刘芳卓接住,抱在胸前,退了几退才稳住身子,心里暗骂,今天真是触霉头,倒霉事接二连三。而他不知道是,有李彦和芳卓,他的倒霉日子,才刚刚开始。。。。。。

芳卓死死搂着林庭的脖子,闭着眼睛不撒手,嘴里还不停叫唤:“我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死了?”

林庭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压着性子安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郡主可以张开眼睛了。”

芳卓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林庭,哇的一声抱着林庭的脖子大哭起来:“林庭,吓死我了,我刚才看见树上有只特别大的虫子朝我爬过来,我吓得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摔死了,我好害怕啊,呜呜呜。。。。。。”

林庭强忍着把怀里的人甩出去的冲动,抖着嘴角,“郡主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

芳卓忍着哭声,靠在林庭的肩膀上,“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不让我受伤,林庭,你真好。”

“那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自己走了吗?”

芳卓这才“哦”了一声,有点失望地从林庭身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服,这才反应过来林庭脑门上那颗硕大的包,立马跳起来问道:“哎呀,林庭,你脑门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包啊,你摔到哪啦?疼不疼啊,不行,还是去医馆看看吧。”说着就要拉着林庭去医馆。

林庭那包本来就疼,刚才又被芳卓戳了一下,疼得直吸气,内心翻腾着怒气,只想甩开眼前这个麻烦精的手,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郡主,在下只是一介草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就不劳烦郡主费心了,倒是郡主,刚才受了惊吓,不知伤到哪里没有?要是无碍,还是早些回西苑歇着吧。”林庭挣开芳卓的手,恭敬的低头作揖道。

芳卓回头看他,眼珠转了转,说:“我浑身都不舒服,也不知到底伤在哪,头也疼得要命,刚才也吓得半死。要不你送我去医馆看看吧,开些压惊的药也好。”

林庭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既然甩不开,那就先去医馆吧。

进了医馆,林庭扫了一周,没见到梁叔,大概又被老头叫去钓鱼了,这老头,一天天,不干正经事。

正寻思着,苏宛端着筛好的药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抬眼就看见林庭,瞅着他头上的包,不由打趣道:“林大神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林庭哀怨地瞪着她,仿佛在说,“难道你瞎吗?没病没灾谁来你这。”

苏宛故作惊讶地捂了捂嘴,碰了碰林庭的包:“哎呀,你是喝醉之后撞到哪了,能在脑门上撞这么大一个包?这包也真够实成的,啧啧,你对自己下手就不能轻点。”

苏宛看着林庭愈来愈黑的脸,憋笑憋的那个难受,不过他长了这包之后,倒是可爱不少。

“喂,你是谁啊,谁准你这么说他?小心我让我父亲把你从这赶出去!”刘芳卓从一边跳了出来,叉着腰挡在林庭面前。

苏宛这时才发觉竟还有这么个小姑娘在,粉雕玉琢的噘着嘴,比林庭还要可爱,看这架势,这姑娘定是看上林庭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苏宛疑惑地看向林庭:“这位是?”

林庭扶着额头,头疼不已地介绍:“这是芳卓郡主,刘丞相的千金,来书院玩的,段老头叫我照顾她。”

原来如此,这姑娘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宰相千金,林庭啊林庭,看你这回这么收场。

“怎么样,怕了吧?以后请对我们家林庭客气一点,否则你就死定了!”刘芳卓骄傲地威胁苏宛。

苏宛笑笑没有理会,转身去取活血消肿的药了。

林庭简直拿这位郡主不知如何是好,打不得,骂不得,偏偏她又烦人得不行,又甩不掉,真是太头疼了。他深吸一口气,“郡主,咱们尊卑有别,以后请不要说这种话让人误会,我倒是无所谓,可别因为我一贱民污了郡主的清白,以后,咱们还是保持着距离好些。”

芳卓不依不饶地凑到林庭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有什么可误会的,段翁让你照顾我,保护我,你就是我的。以后,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去段翁那告状,看你怎么办。”

苏宛把药拿过来,放到林庭手边的桌子上,看他放弃挣扎一脸绝望的样子,不禁觉得痛快,看你整天一副什么都无所谓,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来气,这回总算有菩萨能收了你。

“这药每天三次涂在患处,配上这内服的药,几日便可消了。”

林庭点了点头,指了指芳卓说:“你给她看看,她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看她吓得不轻,有必要的话给她开点压惊的药。”

刘芳卓感动的不行,刚想说什么,就见林庭拿上药以风一般的速度跑没影了。

苏宛拉着刘芳卓到了里屋,想给她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可刘芳卓拽着衣服死活不让她检查。苏宛见状,松开手,问道:“郡主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芳卓扭扭捏捏地坐下,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其实没受伤,也没受到惊吓,我是故意从树上摔下来的,我就是想让林庭救我。”

苏宛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叹了口气,坐到刘芳卓身边,问道:“郡主喜欢林庭?”

刘芳卓红着脸抬头想反驳,但是看着苏宛,又泄了气,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就这么巧?万一皇上什么时候真下旨赐婚,林庭啊林庭,到时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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