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往西.......高度是.....然后越过大概四十里的山脊..
“”
眾人见王謐说得极为详细,分毫不差,方明白他之前竟是將这方圆近千里范围內所有的地形,都记在脑子里面了!
杜成和吴越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个念头,怪不得武冈侯年纪轻轻,就能战场连胜,看来並不是侥倖啊。
王謐最后指著老白道:“我这手下精於山中求生,荆襄之地的山中,不外乎是毒虫猛兽,只要点好火把,注意脚下,晚上做好防护,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眾人心道说的容易,能做到这些的可是少之又少,不然云梦泽这一带,,自古以来也不会少有人烟了。
但如今这怕是唯一办法了,眾人商量过后,决定由杜成保护使团百余人走山路,吴越则是护送空马车,西进吸引来袭的燕军骑兵。
使团官员和一眾奴僕们,纷纷下了马车,苦著脸,走向那未知的群山之中。
他们所依赖的,只有王謐脑子里面的地图,要是王謐记错了路线,那他们就只能死在山里了。
“而我们这些人,已经是將军所能找到的所有骑兵,是无法再指望援军了。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周琳嘴中发苦,若是如此,前面便是条死路,但就这样退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周琳看向袁瑾,见袁瑾摇了摇头,表示毫无办法,於是他只能再看向王謐。
这些日子,周琳发现,自己在这种场合,反而不如王謐有威望。
尤其是两名骑兵將领,显然更加相信王謐,这是因为周琳官职虽高,却是文官,而王謐是实打实立下过军功的。
军中便是这样,谁能带兵打胜仗,將领便会尊敬谁,服从谁的意见。
王謐会意,说道:“前几日登岸时,我已经把我手下钱二派出去了。”
“彼时给了他三匹马,速度应该足够快,若路上没遇到阻拦,他已经赶到前秦势力范围,去请救兵了。”
“但也有可能他遇敌了,前秦至今没有得到我们的位置。”
古代通信便是这样,做不到实时传送,消息只能靠马匹,所以信息传递延后,会造成很多不可知的后果。
除非前秦得到消息后,立刻派兵接应,但算算时间,这个空档並不小,而且谁能保证,他们真心希望使团不出事?
要知道符秦內部,也不是声音一致的,要將自己这些人的安危依靠有可能永远不会来的援军,似乎也太冒险了些。
王謐见气氛有些压抑,出声道:“当然,也有可能在燕国心目中,我们这支使团,未必那么重要。”
“说不定他们权衡之下,就此罢手了。”
眾人心道这是个玩笑,他们可赌不起,毕竟要是猜错了,在场的人都活不下来。
王謐见眾人皆是垂头丧气,出声道:“还有一个办法。”
“我们弃车步行,走山路,这样敌人骑兵便无法威胁到我们了。”
周琳袁瑾脸色一垮,车船对他们来说都这么辛苦,让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高门子弟走路,属实太难了些。
王謐出声道:“这样做的好处,是仍然可以留一部分人走大路,以吸引敌人,我们则可以趁机瞒天过海。”
袁瑾忍不住道:“稚远有病在身,也能步行?”
王謐无耻道:“不发病时,我还是能走路的。”
周琳面色苦涩,“但我们不行啊。
中“要不我们.....
王謐出声道:“分头走?”
“那就意味著有人要做诱饵,而且大概率是走大路的那一方。。”
袁瑾试探道:“不能以退为进,等符秦援军到来,接我们过去?”
周琳脸色阴晴不定,他思虑数转,最后下定了主意,出声道:“使团一起走山路。”
“朝廷既然委以重任,我身为正使,若是不能將你们带到,便是失责。”
“如今局面,只能共进退,才能渡过难关。”
袁瑾见状,只得道:“瑾听从太行令之命。”
王謐出声道:“好。”
他拿出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这是附近的地形,最近的山道,是这条。”
“从这里往西.......高度是.....然后越过大概四十里的山脊..
“”
眾人见王謐说得极为详细,分毫不差,方明白他之前竟是將这方圆近千里范围內所有的地形,都记在脑子里面了!
杜成和吴越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个念头,怪不得武冈侯年纪轻轻,就能战场连胜,看来並不是侥倖啊。
王謐最后指著老白道:“我这手下精於山中求生,荆襄之地的山中,不外乎是毒虫猛兽,只要点好火把,注意脚下,晚上做好防护,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眾人心道说的容易,能做到这些的可是少之又少,不然云梦泽这一带,,自古以来也不会少有人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