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用巫蛊之术害了你们母子?”
王謐出声道:“建康令审过她指使的医士,確认无疑。”
“她只是被休,没有被朝廷问罪,还是得了叔父庇护,不过叔父也被牵连,自请去官了。”
王女宗望了桓冲一眼,“真没想到。”
“才过了几年,人的变化就这般大。”
王謐回道:“世事难预料,謐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和堂姐相见。
其实他和王女宗年龄差著將近有二十岁,连王女宗的长子桓嗣,都比王謐大两岁,已经出镇外地,故没有出现。
王女宗也是颇为感伤,她喃喃道:“是啊,这么多年,我就回了建康一次。”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回祖宅。”
她说的回建康那次,便是其父王恬去世,王女宗回建康参加葬礼守孝,如今已经有十多年了。
桓冲见王女宗有些悲伤,咳嗽了声,王女宗反应过来,强笑道:“让小弟见笑了,年纪大了,也容易胡思乱想了。”
“听闻小弟这次出使符秦,可有危险?”
王謐出声道:“大司马派兵一路护送,路上平安,家姐无须担心。
桓衝出声道:“我也会安排兵士船队相护。”
“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直接將你们送到长安,但符秦那边未必答应,不过我会儘量交涉。”
“取道长安,虽然能走云梦泽,从长江入湘水,但冬季道路难测,怕是要走段陆路。”
“我会派兵士开路,提防可能出现的敌人。”
王謐出声道:“多谢姊夫。”
桓衝出声道:“你这次几次打仗得胜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打得很好,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这般本事。”
“桓王两家,也就咱们几个关係最近,日后你要有什么难处,儘管对我说。”
王謐见王女宗有疲惫之態,便即使了个眼色,桓衝心知肚明,便对王女宗说了几句,带著王謐到了书房。
王謐对桓冲说起和桓温见面的情况,桓冲听完出声道:“你確定慕容恪明年会死?”
王謐沉声道:“十有八九,所以姊夫可早做准备。”
桓冲点头,“我明白了。”
提前进入备战,军令一到,便即开拔,这是最为关键的抢占先机,可以决定战场胜负结果。
王謐想了想,出声道:“听闻姊夫在桓氏內部威望很高,是不是招致了些忌惮?”
桓冲目光一闪,“你倒是消息灵通。”
王謐说了几个名字,说道:“若是可能的话,姊夫可以打探这几个人的动向,他们若是想对姊夫不利,姊夫也能提前应对。”
桓冲听到这几人名字后,似乎並不意外,而是反问道:“稚远好像对桓氏的事情很熟悉?”
王謐微笑,“一点小手段,毕竟我靠这个打胜仗的。”
桓冲瞭然,笑道:“稚远有心了,我会记住的。”
他站起身,“无论对朝廷还是桓氏,亦或是我来说,稚远都极为重要,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燕国那边,肯定要使手段,就让我看看,他们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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