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推开,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一个穿着黑袍,一个穿着白袍,两人脸上都戴着半截面具,只露出森然的眼睛。
“家主。”
黑袍人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
“动用我们,需要付出代价。”
白袍人的声音,则带着一丝阴柔。
“一个亿,再加王家在西州的三座灵石矿。”
王刚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但很快就被无边的怒火取代。
“只要能把他的人头带回来,别说三座,五座都给你们!”
“我要他死!我要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为我儿受到的屈辱陪葬!”
黑白双煞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如您所愿。”
两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书房中。
……
唐家别墅。
王腾念完忏悔书,已经彻底虚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张阳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让韩鹏叫人来处理这些垃圾。
他走到南宫博面前,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死不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黑色药丸。
“张嘴。”
南宫博没有任何犹豫,张开了嘴。
张阳将药丸弹入他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南宫博全身。
他胸口塌陷的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原本干涸的丹田,竟然奇迹般地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内劲。
虽然只有一丝,但对于一个修为被废的人来说,这不亚于神迹。
南宫博老泪纵横,他挣扎着,想要给张阳磕头。
“先生……先生再造之恩……”
张阳摆了摆手,把他扶了起来。
“行了,一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以后好好看门,别再让人随便打进来了。”
“是!是!老奴遵命!”
南宫博激动得语无伦次,对张阳的称呼,也从“先生”变成了“老奴”。
安抚完唐家众人,张阳拒绝了唐渊留宿的请求,独自一人离开了别墅。
夜色已深。
张阳一个人,走在横跨江东的跨江大桥上。
江风吹拂,吹得他衣衫猎猎。
他停下脚步,靠在栏杆上,看着桥下奔流不息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
他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