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背叛,心底为他忿忿不平。
我没有告诉许弋,我看到她和张漾牵着手从学校附近的面馆走出来。
我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我是淑女!不和小人置气!
惜惜努力地给我补课,我后来回到学校,却完全听不进去老师讲的内容。
我时常看着书本发呆,那些数字、单词、公式,仿佛都在嘲笑我。
惜惜总说我是被坏女人玩弄了,我想不通。
她的喜好,她的歌声,她的妩媚,她的成熟,都是真实的。我知道她是不良少女,声誉不好。她家里很穷,却喜欢奢侈品,穿尖头皮鞋,化很浓的妆。她抽烟喝酒,和酒吧里的任何男人调笑。她将我带入一个荒诞的世界,却又残忍地让我重新开始。
我怎能忘掉第一个说爱我的女人!
惜惜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我问她,你不是女人吗?
她古怪地看着我,嘴角带了半抹讽刺,“我是女王。”
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冷,我妈住院了。程惜每天带来刘妈做的饭菜,和我在医院吃。
大年初三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个声音发抖的女孩。
“你能来‘算了’酒吧吗?”
“你是谁?”
“我给你写过一封信,我在酒吧等你一个小时。”
“我马上来。”
我想起那封匿名信,于是挂了电话,对惜惜说:“我出去一会儿,帮我照顾下我妈。”
她不耐烦地挥手,眼睛不离笔记本。
我来不及穿上外衣,匆匆赶去“算子”酒吧。
我看到两个女孩坐在那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吧啦。
吧啦迎着我走过来。
我和她没说两句就吵了起来,我大力摇晃着她,“我跟你说,我不会饶了你!”
酒吧的伙计上来推打我。纠缠中,一个女孩在我身后惊叫一声,倒在地上。她的头上被酒瓶打破,吧啦扑上来,焦急地喊:“小耳朵!小耳朵!”
我狼狈地回到医院,惜惜看我一身的伤,一边心疼地给我擦药,一边骂我,“打架上瘾了是不是?有本事跟我打啊!”
我问惜惜怎么知道尤他的表妹和吧啦关系好。
她鄙视地翻着白眼,“我的眼睛可没瞎。”
开学后,我把尤他表妹李珥叫到学校后院的走道上。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不敢说话。
我厌恶地对她说:“你别指望我喜欢你。你少装一副清纯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吧啦是一伙的!我上一次当,绝不会上第二次!”
尤他跑来挡住李珥,我怒火中烧地冲他吼。我们俩厮打起来,我再次受到了处分。
程惜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满脸淤青地坐在车里,瞪着我说:“蠢得无药可救!”
我轻笑着,伸手摸她的脸,被她打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