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体不好。”
“等下山了,康复了再说。”
“我也得缓缓。”
两人再次依偎到了一起,搂着亲吻了一会儿。
又是一阵许久的安静后,张远听闻耳旁想起了一阵淡淡的抽泣声。
转头发现,身旁的女人哭了。
不是梨花带雨的大哭。
是双目噙着泪珠,要落没落,在眼眶里打转的那种微微抽噎。
“怎么了?”张远搂的更紧了些:“我哪儿做的不好?”
“不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
“只是最近我总提不起劲,好几个月了。”
“老觉得生活没意思。”
“在妈妈面前,我没表现出来,一直很乐观,怕她担心。”
“可心里不好受。”
“总觉得好似缺了一块。”
“能和你来这儿玩,已经是近些年最让我高兴的事了。”
“但一安静下来,还是会和在家时一样。”她又用登山服的袖口擦了下脸颊。
这些日子下来,她黑了一圈。
没到麦色那种,因为她本来相当白皙,尤其最近出门少,宅家后更白了,这会儿添了几分底色,倒显得更阳光健康了。
“老容易乱想,脑袋里像是有一团线,扯不开。”
“嗯。”张远看向天空。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因为什么造成的。
但她能向自己敞开心扉聊这些,也是一种解脱。
“张远。”她抬手摸向对方脸颊,轻唤了声。
“你说,帝都的冬天会过去吗?”
随后小声问道。
“与其等待冬天过去,不如主动走向夏天。”
张远帮她缕顺了几根刚才俩人“打滚”时弄乱的长发。
“你瞧。”
“我不是带你来非洲嘛。”
“这儿就是夏天。”
“我说的不是气候。”她不再哭了。
能找个人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让她烦恼的事,自然就是被桦宜“封杀”这大麻烦。
应该说,她是一位被保护的挺好的女演员。
毕竟这个圈子的混乱程度,远比常人想象的要高。
任何环节,任何手握一点点权利的人,都会想法子将这些权力,资源变现。
她不一样,有老妈,有公司。
虽然出道开始就绯闻,黑料不断,但终有家人和公司作为屏障,阻隔这些纷扰。
会烦恼,但没那么严重。
可这次不同!
陈老板拿桦宜一点办法都没有。
尤其是上市后的桦宜。
所以这回,“防御机制”没有起效,使得她得直面这一行的残酷。
“我说的也不是气候。”张远反手,也用撸猫的动作撸她的下巴。
“前几天我和你说了。”
“会告诉你此行的目的。”
“现在就是时候了。”
张远坐直身体,又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