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丝绒外套上那股用香水刻意盖住的烟味,
荆士魄意会到来人不是姓罗那女魔头。
她在门口东张西望地犹豫了一会,回头轻轻带上门,
然後急步跑向了窗旁的传真机。
听着粗暴的翻纸声,荆士魄马上知道她的目的:
「哼,原来是小偷,
我最讨厌在别人背後偷偷摸摸的鼠窃狗偷,真卑鄙!」
荆士魄在狭窄的桌底下扭动身体,
双手抱膝,脸贴地毡,
为了正义,他决定冒再大的险也要一窥这个黑丝OL的贼相。
细长黑丝袜上方是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
把她姣好玲珑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不带半点黏腻。
胸镂躺开的紧身白衬衫整齐地束套在裙内,
袖领被卷到肘头,露出一双玉葱般的手臀。
然後,再往上一点的......
是办公桌底的银钢挡版,
掩住了他的视线,甚麽也看不到。
在一轮狂风扫落叶式的搜索之後,
她似乎找到想要的东西,
咔嚓咔嚓之声迅速此起彼落,
紧接着的,却是一声刺耳的高频蜂呜巨响。
荆士魄冷不防地被吓得小跳一下,
额头直撞桌底。
那女的慌忙逃走,
半路听到声音也是吓了一跳地回过头来,
旋即又拉过门把,飞奔出去。
门外沉重的高跟鞋声愈来愈响。
荆士魄也没有时间喊痛,
他自桌底爬出来,机警地对传真机瞥了一眼,
见所有文件都整齐躺在收件架,
便想要急步跑回到躺椅,
没想到路上却偏偏踢到刚才那女贼在㤺忙之中遗下的一包烟。
他连想都来不及想,立即连爬带跑地捡走证物,
但就在他摸到用法文写着「玫瑰薄河」烟盒的时候,
那股路易十四玫瑰香气已在门口。
听到密码键被无情地按动的时候,
他才刚刚回身跑到半路,
这段由窗边到大门旁躺椅的大直路,彷佛是人间最远的距离。
密码锁旋动的一刻,
他刚过了四分三路程。
密码锁解除的刹那,
他决定放手一搏,跳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