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筷子菜差点噎住,展大侠端起酒连忙喝了一口,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拿的是白玉堂的酒杯。白玉堂瞄了一眼展昭手里的酒杯,犹豫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展昭手边的酒杯拿过来用算了。
风瑞琴低着头吃饭,几乎快要将脸埋进饭碗里。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相处时这诡异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忍直视,只好低下头专心吃自己的东西。
话说回来,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展大哥笑得这么灿烂过。虽然笑容看起来和以往没差,但风瑞琴总觉得展大哥和白玉堂相处时笑得要更开心些。不经意间抬头,展昭眼中的温柔和明朗让风瑞琴恍然大悟,差别原来就在展大哥的眼神里。
展昭抬手揉了揉风瑞琴的头发,“别发呆,吃饱了展大哥带你在附近转转。”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风瑞琴不屑的看了展昭一眼,那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真没见识。
“那你说去哪?”
“龙兴赌坊。”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的去什么赌坊?”
风瑞琴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突然来了一句,“你们是不是要查丧门星的事?”
展昭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白玉堂,发现对方眼底也是一片震惊,“你怎么知道?”
“先别管我怎么知道,我手里有线索要不要听?”
展昭见风瑞琴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子,就头疼,“瑞琴,别闹了,这事很重要。”
“啧,怎么说呢?”风瑞琴抱着胳膊一脸困惑,正在组织语言,“龙兴赌坊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现的,能进去的大多是达官贵人或者富甲一方的人物。”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展昭和白玉堂对视,眼里都是这个意思。
“这的确不奇怪,但有一天我爹突然警告我不要去龙兴赌坊,并且勒令家里所有人都不许去。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爹也不是不准我去赌场的,以前我跟着师兄去赌场玩的时候,爹也只是骂我一句也就算是揭过了,怎么突然对龙兴赌坊这么抵触。”说到这里,风瑞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去问爹,他只是说什么‘丧门星....都是一群丧门星,琴儿不要去染了晦气。”
“一群丧门星?”展昭伸手搭在白玉堂身上,一双大眼睛瞅着对方,那意思,看来咱俩猜中了。
“我当时以为爹在骂赌坊里的人,也就没在多大意,但直到几天前,我夜里去院子里透气时听到的....”
似乎是要下雨,大晚上的空气特别闷热,风瑞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闭着眼熬了大半宿,实在忍不住了爬起来想着去院子里透透气再说。
“小姐,不睡吗?”
“睡什么睡?热死了,小梅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后面院子里木梨花开了没,一会儿就回来。”
“小姐.....”
不等小梅再说些什么,风瑞琴三步两步就跑没影了,这让不会武功的丫鬟根本就追不上。好容易甩掉小梅了,风瑞琴避开众人耳目,悄悄向种着木梨花的院子里溜过去。
在经过风文青院子时,发觉屋内的等还亮着,风瑞琴皱眉,爹大晚上的怎么还没睡?这样想着,就准备去问问。
“丧门星....都是一群丧门星啊....”
‘丧门星?'风瑞琴想到半年前他爹说过的话,一丝疑惑在心里划过,于是收敛了气息悄悄躲在窗子底下偷听。
“我都已经离开了,为何还不放过我?”
“我只是想要女儿平平安安的长大而已.....”
“早知如此,七年前我就该和官府合作,将你们这一群丧门星铲除干净,不过如今也不晚。”
“木琳琅,你这般不依不饶,休怪老夫心狠...”
听到这里,风瑞琴心下一跳,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里。
七年前,丧门星。
那次轰动武林的追缴立刻出现在风瑞琴的脑海里,她想起七年前的某一天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头,笑得很开心,“琴儿,爹终于自由了,以后琴儿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下麻烦了。”展昭听后有些挫败的揉了揉额角,“本来以为只要找到那个主上就行了,结果现在又多出了许多错乱的线索。”
白玉堂也想叹气,他本以为走这一趟只要保住燕行的命就行,却是出了这么多乱子,估计这个幕后的主上很是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