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穿好衣服走出来就发现以白玉堂为中心周围气温盛直线下降，不由得暗暗咋舌，白玉堂对于内力的领悟当真可怕，单论境界在展昭见过的人当中除了他自己也就是几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能与之比拟，如今所欠缺的也不过是经验罢了。

“换一件。”风瑞琴上下打量的半响，觉得这件衣服虽然穿起来好看，但是展昭眉眼间的正气盖都盖不住。

白玉堂点头，的确不合适。

展昭扁扁嘴，只好又拿了一件进去，这两件衣服不都差不多嘛。

这回换好了出来之后，风瑞琴和白玉堂都没再说什么，略微书生气的长袍让展昭看起来就是一个清俊的书生。不过话说回来，展昭皮肤白，脖子细，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等到了晚上，展昭和风瑞琴早早的换好了衣服，坐在院子里和风瑞琴聊天，从江湖趣事聊鬼怪传闻，再聊到茶叶吃食，虽说风瑞琴是个很少出门的大小姐，但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走罢。”白玉堂换好了衣服，一出来就看见展昭和人家姑娘聊的开心，心里有些犯堵，白玉堂将这种心情归结为，记挂了好多年的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对方不仅将自己忘了现在更是重色轻友，心塞。

展昭摸下巴看着白玉堂，啧啧，怪不得江湖上总说锦毛鼠‘貌若处子’，容貌真心盛极，一身衣服穿的是风流倜傥，好看的紧。

风瑞琴带着两人，远远就看见一艘大船，上面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歌舞声，其间夹杂着女子的娇笑，纸醉金迷。

“这龙兴赌坊是在船上？看起来不怎么像。”

“这上面一层是青楼，下面才是赌坊。”风瑞琴压低了声音对两人说道，“若是没有介绍人，只能进上面一层。”

“那介绍人.....”

“放心好了，我早就准备好了。”风瑞琴从怀里取出三份帖子，两份递给了展昭和白玉堂，“钱大人的儿子是个有名的纨绔，人不坏的，只是喜欢赌钱，在古玩界很有名气，我和他关系不错，就偷偷去找他帮忙。”

“多谢了。”展昭笑眯眯道，风瑞琴作为地头蛇办事还挺牢靠的，给他们省了很多麻烦。

白玉堂接过帖子略扫了一眼，钱冰，这人他有些印象，大哥曾经想买些唐朝的首饰送给大嫂时好像就有这人帮忙。

展昭见白玉堂神情有异，不由得好奇，“你认识？”

“听说过。”白玉堂语气平平，钱冰这人他的确只是听大哥提了那么一下，压根没见过。

见白玉堂脸色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展昭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上了船，展昭就发觉四周都有不少打手看护，虽然安排极为严密，不过这些人都只是会些粗浅的功夫，不足为虑。

才进了门，就见着里面一片淫靡，姿态万千的女子或斜倚在客人身上喝酒调情、或是在角落里拥吻，淡红色的薄纱若隐若现，腻人的熏香在空气中缭绕，声色情迷。

展昭吓了一跳，不由得往白玉堂那边缩缩，唯恐不小心碰到哪位姑娘。他虽然跟别人去过青楼，但因为年纪小，没人把注意力专门往他身上放，更何况那几次去的主要是师父去寻些情报或是见见老朋友。

白玉堂虽然名号风流，但实则也没怎么去过，青楼里黏腻的熏香味每每能将他直接熏出来，因此导致比起这个，他更乐意呆在陷空岛喝酒。眼见着展昭的动作，白玉堂有些好笑，伸手一把将展昭拉过来，避免被人碰到。

不比旁边两个大男人拘谨，反而是女扮男装而后又易了容的风瑞琴更加自在。若是有姑娘向她怀里靠着，风瑞琴只微微一笑，折扇轻佻的磨蹭对方脸颊，一副浪荡公子的做派，“姑娘家的还是矜持一些为好，太过大胆本公子可是吃不消了。”

“公子既然不喜奴家这般主动，那奴家便是矜持一些也无妨。”

“改了便失了韵味，姑娘与其想着矜持，不如带本公子去些更加有趣的地方。”

“若是去了，公子便会喜欢奴家？”

“自然，姑娘这般姿色，本公子怎会不喜欢”风瑞琴笑着推开靠在他怀里的女子，同时不着痕迹的塞给对方一张银票。

女子眼神闪了闪，笑得更加甜蜜，“三位公子请跟我来，奴家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咳咳。”

“咳。”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被呛住了，没想到他们三个人里面，对付女孩子比较熟练的居然是唯一一位女性。看风瑞琴的动作，就知道这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瞧见彼此眼底的狼狈和无奈。但出于对青楼里女性的恐惧，只好跟在后面，满面复杂的看着前面风瑞琴和那女子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