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头发软的人，吃软不吃硬，很好哄。张玄微见姜凉哄他，火气少了一半，软软糯糯地说出了心里话：“我觉得他想泡你。”

姜凉：……

“在你心中，我这么有魅力？”

张玄微愣了一下：“什么？”

姜凉继续说：“拜托就算是gay，也不是见到男人就爱，就像是你们直男也不是见一个女人爱一个……倘若他要追我的话，早追了。不用防贼一样防他。真的。”

张玄微不服气，反驳道：“你又不是gay你怎么知道他们所思所想！”

姜凉一个反问：“谁说我不是？”

“啊？”

姜凉沉默地直视张玄微，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你认真的？！”张玄微脑海里有根弦断了，真是怀疑自己幻听，他左右打量姜凉，“可你看起来很正常啊。”

姜凉真是晕了。“谁说同性恋就不正常？”

“罗操操就不正常。”

“……个例。”姜凉试图掰正他的脑回路，“同性恋就是性取向不同而已，就像有的人喜欢青菜，有的人喜欢萝卜一样。”

“可是…”他还想辩解一番，想说两者不一样，可想半天又想不出辩解的法子，就算是异性恋……也有露阴癖之类的变态。

他真是怎么都想不到看起来清风明月般的哥哥，竟然患有隐疾！他需要好长好长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末了，张玄微问：“陈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姜凉摇头，苦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这个倾向的。”

“啊？”张玄微问：“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天生的吗？”

姜凉道：“说不清……我就是半路出家的。”

平静下来后，张玄微发现自己有好多问题想知道。“那你是怎么觉醒的？”

“想知道？”姜凉嗓音低哑地问，他望着对面的少年，眼神晦暗不明，像是试图引诱少年。

姜凉的声音像是一把小刷子，勾起了张玄微的好奇心，张玄微“嗯嗯”点头，问：“能说吗？”

姜凉看到他单纯好奇的神色，笑了起来，招招手：“你过来。”

张玄微凑近了一点。

姜凉又道：“再过来一点。”

张玄微再一次朝他的方向挪过来，离他只有一尺之远。“放心说吧，我绝不告诉别人。”

姜凉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搂住他，飞速地啄了一下他的脸蛋。“这样知道的。”

被亲的少年震惊了，耳朵红得滴血，指着姜凉发颤。“你！你偷袭我！不讲武德！”

“……”

他生气的时候好可爱哦。姜凉心想。或许是因为荷尔蒙在作祟，他整个人激动又热烈，热情又张扬，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完全不计后果。放在以前，姜凉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做出偷亲这种混账事。

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他完全没想以后该怎么面对张玄微，张玄微会不会搬走，他和张玄微该怎么相处。

不，或许他想过，只不过当他亲眼目睹张玄微差点死去，那冲击太大，他怕，他怕现在不说，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了。

东风压倒了西风，他跟毛头小子一样疯了。

张玄微指着他骂了一顿，气呼呼地走了。姜凉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玄微你去哪里？等等我嘛！你还生着病呢可不能出医院。”

无处可去的张玄微坐在导医台边上空闲的椅子上发呆，姜凉追出去哄他，张玄微撇过头不理他，明显还在气头上。

“我的四舅姥爷啊，这里都是我的同事，我们进去说话。”姜凉拉着他的袖子软言软语。

“哼！”别以为撒个娇就行，他才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