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群走了以后，夜华又过来一趟，看了看卓东来的伤口，没有又裂开，高高兴兴的走了，夜华离开之后卓东来将孙达叫了进来，本来是想问问老总是怎么回事的，可是自己前段时间下了令之后就没有派人跟着司马，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卓东来无奈只能问“朱猛这一天干什么了？”

“朱猛和小高并没有住在大镖局，而是住在了一处客栈，我派了人跟着他们，这两个人一天都在喝酒，哪里都没有去，什么人都没有见。”孙达恭敬的回到。

卓东来闻言吸了一口气“他们俩个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没有什么人可以见了。”

“卓爷说的是。”孙达低头语气恭敬的说到。

“老总可有见过萧大爷？”卓东来问清了朱猛的动向没有猜出司马变化的原因，便想到了可能是萧泪血说了些什么。

“老总今天见了萧大爷一面，但是两个人说了什么属下不知道，老总从萧大爷的屋子出来以后就来了卓爷这里，直到刚才才出去。”

卓东来听了以后笑着摇了摇头“他总是这么爱多管闲事，我以前很讨厌他的多管闲事，可是没想到遇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感激起他的多管闲事来了，可见世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啊！”

“卓爷说的是。”有些时候卓东来身边的人真的会给人一种傀儡的感觉，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听卓东来的安排就好了，因为卓东来是万无一失的，只要他们按照卓东来对他们的安排走，他们就会收获他们自己想要的东西。卓东来就像是一个神，他明白每一个人想要什么，他能按照每个人的不同安排不同的事务，让他们最后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他的这一辈子几乎从来没有犯过错，只有两个人，一个司马超群，一个蝶舞。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蝶舞死了，司马又成了以前的那个司马，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至于钉鞋，他没有把蝶舞的身份告诉朱猛就已经够了，至于最后的背叛，他不是死了吗？任何背叛卓东来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的。

“过两日我和老总回长安，你就留在洛阳吧。”卓东来抚弄着刚刚司马用过的酒杯缓慢的说到。

“卓爷！”孙达这一下却是猛地抬头，表达了自己的惊奇。

“卓爷，请让属下跟您回长安。”卓爷前些日子刚对老总下了追杀令，现在老总又和朱猛等人凑在一起，卓爷的性子又从来不会违背老总的意思，若是老总到时候要拿卓爷开刀怎么办？

“将你留在洛阳是老总的意思，孙达，你应该感恩，而不是拒绝！”卓东来冷冷的看着孙达，他知道孙达的意思，但是他也问过孙达，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司马决裂，孙达是谁的人，孙达回答过自己，他绝对终于司马超群。若是他现在改了心思，他不介意送他去地狱。

一句话让孙达明白了卓东来的意思，他虽然不如司马超群对卓东来的了解深，但是也绝对不浅，卓爷当日下令杀老总的时候或许就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老总手下了吧！这是卓爷的选择，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卓东来的意思，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的。

“是，卓爷。属下这就去给老总磕头，叩谢老总的栽培。”孙达跪下对卓东来言道，卓东来闭上眼睛，手中紧紧的握着银质的酒杯“去吧！”

“是，属下告退。”孙达膝行到门外才起身。

卓东来感受不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了，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孙达的意思，回到长安可谓是九死一生，就算司马不对自己动手，为了司马的名誉他都不会放过自己，这本来就是一个用自己的命将司马逼回来的手段。可是本来已经死灰般的心，今天听了司马的一席话竟然有些复燃的迹象，卓东来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感受着胸口传来顿顿的痛感，若是自己一死能让司马记起往日的雄心壮志，那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