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短短几天呀,揆一在柔佛,爪哇等地的阿芙蓉生意,已经好似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烟馆一家接著一家的开,金幣一箱一箱的赚……
数钱数到了手软,並且与柔佛,爪哇仅仅一海之隔的兰老岛上,又一轮种子已经散了下去。
这玩意种起来实在太快了,在亚热带湿热的环境下,从播种到收穫只需要三四个月。
因此带来的利润直叫人目瞪口呆。
“哗啦。”
周世显抓起一把金幣,沉甸甸的金幣从指缝滑落。
挺好。
“及时行乐嘛。”
腐朽的资本主义呀。
周世显嘆了口气,空虚寂寞冷的西欧贵妇,醉醺醺的僱佣兵,与忘忧神药阿芙蓉还真是绝配。
这传播的速度快要赶上瘟疫了,並且荷属东印度公司当局还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隨之而来的是一场社会財富的大转移,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
转眼过了新年,衙门结束了休沐。
周世显又马不停蹄忙碌了起来,码头上,又有一支舰队缓缓抵达,走下来的是秦王,关中三李,骆养性等人。
“哎呀呀,贤弟!”
骆养性满面笑容,一个箭步,迎了上来。
“兄长!”
“贤弟!”
久別重逢,不胜欢喜。
这年月能和周大都督称兄道弟的人,不多了,也就是骆养性资歷太老,还曾经是大都督的老上司,才有这个底气。
隨著崇禎退位,锦衣卫也同时被裁撤了,其中的精干人员一部分併入了军宪司,另一部分併入了刑部。
刑部又改成了三法司。
如今这位指挥使大人也赋閒在家,专心当起商人来了。
“请,快请!”
“不敢,不敢。”
宾主尽欢,向著吕宋城內的国宾馆走去。
这一波来的都是大明皇家商號的大股东,又是一年过去了,到了开董事会分红的时候了。
一时间,码头上热闹非凡。
军兵护卫下,各位董事一个个神采飞扬,也不容易啊,这些年商號为了满足內阁和大都督府撒钱的需求,几乎將家底都掏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大明中兴初期,只靠朝廷那点財政收入,远远无法满足大明上下对资金的需求。
差的太远了……
只是一个松江府的建设,內阁,户部就拿不出钱,更不要说征倭,收復台湾这些对外战爭所耗费的巨资。
內阁实在没钱,只好向皇家商號借贷。
可后来,隨著大明皇家银號的成立,大明內阁掌握了龙元发行权,更是拥有了中央银行这架印钞机。
於是乎,內阁逐渐有钱了,对民间资本的依赖便降低了,就这么一来,一回,大明的制度……
硬生生搞成了公,私並立。
这么干行不行呢?
太行了!
这妥妥的就是总设计师提出的改开路线,內阁和大都督府掌舵,关中集团这样的民间资本,在这两棵大树的庇佑下。
发了疯似的开始扩张。
这制度。
一步到位了。
至少五百年不用改了。
可这么干会不会带来后遗症呢,周世显也说不清楚,至少可以维持大一统,又可以倾举国之力迈向大航海时代。
“管他呢!”
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体制,总不能像儒教一般畏手畏脚,甚至为了不犯错,將整个民族自我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