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来越生分了。
最无情是帝王家。
同时间,南洋,台湾府。
淡水城。
还在兴建中的堡垒坚城,成群结队的荷兰士兵背著火枪,端著葡萄酒彻夜狂欢,港口里停满的战舰令人生畏。
东印度公司的组成极其复杂。
荷兰人,西班牙人,大不列顛儿,法国人……除了十七人董事会和一部分荷兰王国常备军,剩下的都是僱佣兵。
甚至还有大批包著头巾的印度兵,廓尔喀兵,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僱佣兵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哈哈哈。”
狂笑中,欧洲的新兴资本家,亡命徒,罪犯,僱佣兵,甚至皇家海盗组成的远征军队,身上贴满了残暴的標籤!
这个时期的欧洲殖民者十分残暴,杀人,放火,灭族是常有的事,人命在他们眼中还不如猪狗。
残杀土著,贩卖黑奴都是这帮人干的。
这伙人都是在欧洲本土犯了罪,杀了人,混不下去的才远走海外,当水手,当僱佣兵,可以用人渣来形容。
一个个南洋土著女子,朝鲜女子,东瀛女,大明女子被关在马圈里,与禽兽为伍。
“乾杯!”
禽兽们在狂欢,有人揭开了长条桌上的餐盘盖子,一阵血腥气味瀰漫,盘中端端正正摆著一颗人头。
留著八字鬍,黑髮,蓝眼珠。
“上校!”
“呕……狗娘养的!”
群匪一下子炸了窝,嚇的拔出火枪,跳上了桌子,骂骂咧咧的跑了出去,那竟然是一艘东印度公司主力战舰舰长的人头。
某日,东瀛。
几艘荷兰战舰停泊在江户,几个醉醺醺的水手搂著几个东瀛女子,从一家酒馆里走出,和几个戴著斗笠的人擦身而过。
“噗,噗。”
几声轻响,利器刺入身体,几个荷兰水手捂著喷血的脖颈,惨叫著倒了下去,女子的尖叫声响彻江户。
大明,长江口。
提督衙门里,周世显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孙怡人,王微默默的將一封封军宪司密报收好,封存。
一个月来军宪司对东印度公司的人员,展开了疯狂的报復,暗杀,诱杀无所不用其极。
猛然睁开双目,周世显心中抑鬱稍解。
“哼!”
一声冷哼,起身,离去。
这事儿没完!
崇禎十九年,九月。
伤势彻底好了,扔下了拐杖的周世显再次扩军,他重建了松江水师,將这支新生的水师纳入提督衙门治下。
这支水师也是他的直属部队,属於提督標营的战斗序列。
又费重金,在江南之地招募精通水性渔民船家总计三万余人,编成了一支水师步战队。
清晨的长江口雾气朦朧。
臥房中仍有些阴暗,深秋时节的江南有些阴冷。
天蒙蒙亮,臥房中又香又暖,静謐中被翻红浪。
周世显睁开双目,轻轻移开了柳如是的粉臂,將她身上的锦被盖好……便翻身坐起,穿好军服。
大步走了出去。
“大人。”
几个亲兵迎了过来。
“去水师大营。”
“驾!”
轻骑在平整的长提上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