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午饭的时候,小家伙听到隔壁有人说什么县令回来了。
她顿时竖起耳朵来,县令,不是范河叔么?
“范县令真回来了?太好了咱们可算有救了。”
“可不是,范县令不在,这粮食价格一天比一天离谱,关键他们收粮食的时候才几个钱啊,别人不愿意卖还叫那些地痞无赖去闹,粮税也越来越高,交不出来粮和钱就拉人去采石,听说采石场那边已经死了好些人了。”
“嘘……你不要命了这些都敢说。”
“声音小点!”
忽然,街道外有人大喊:“范县令开庭审李丛他们了,大家都快去看看。”
听到这话,客栈内原本还在吃饭的人都放下了碗筷朝着县衙那边跑去。
姜云岁赶紧拉住纪肆的衣服。
“四四,四四快带我去,我也要去看看。”
纪肆带着人皮面具,面无表情地将小小的人抱起来,跟着人流走去。
李丛是县衙的衙役,也是李家很偏的旁支,但也因为这层关系在府衙混得很好,那些去收粮食税的衙役就是他领头的。
范河一回来就拿这些人开刀,自然是要立威的。
此时的李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范河,这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好好好,偏要和我作对是吧!”
“守门的那些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范河进城里了都没人知道,还有他带来的那些人是哪里来的?!”
“那些人,好像是一些猎户。”
李家家主眼里闪过杀意。
“他还真以为凭着那几个人就能把我如何了。”
姜云岁此时已经到了县衙,并且在纪肆的帮助下占据了个很好的观戏位置。
此时的范河穿着一身县令官袍坐在高堂之上,下面跪着好几个人。
不过人虽然跪着,但却并没有把范河放在眼里。
“范县令好大的官威,这一句话没有就把我们哥几个抓了,总得有个罪名吧。”
“是啊是啊,范县令,哪有你这么当官的。”
“范县令,咱们哥几个辛辛苦苦地为了辽阳县的安危忙活,你不能一回来就过河拆桥吧。”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那些话围观百姓都嗤之以鼻。
但也不敢说什么。
民不与官斗是被普通百姓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范河一拍惊堂木:“大胆李丛,何奎,刘豹……”
“再敢扰乱县衙次序,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偏偏有人不信邪:“范县令,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了?”
范河直接道:“动手。”
穿着县衙衣服的几个壮汉就上前把说话的李丛按在凳子上打了起来。
结结实实的板子下去,李丛顿时惨叫了起来。
姜云岁的眼睛被纪肆捂着,但她小手掰开一条缝,大眼睛看过去,甚至还偷摸摸数了起来。
“一,二,三……”
纪肆:…………
见范河真说打就打,堂上的其他几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围观人群中,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好。
不少人斗跟着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