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寻常的神职人员,温和而有礼。
他会特意从厨房拿来一块涂了蜂蜜的麵包,蹲在她面前,看她小口小口地吃完。
他的声音很温和,带著长辈般的关切。
但偶尔,米婭会捕捉到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某种让她浑身发毛的东西。
他会送她一些小东西。
比如一朵在寒风中倖存的白色小。
再比如,他亲手用小刀削的一只木头小鸟。
最让她不自在的,是法比安找她谈话。
他会让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给她讲圣主的故事。
大多数时候,他就像个耐心的老师,和她保持著安全的距离。
他从不碰她,只是偶尔会用那种让她头皮发麻的眼神,一遍遍地审视她,仿佛在確认一件艺术品是否完美无瑕。
米婭坐在小凳子上,双脚併拢,双手放在膝盖上。
低著头,假装认真听讲,心里却在疯狂腹誹。
这傢伙绝对有病,只是藏得比较深!
正常人谁会用那种眼神看小孩啊!
夜晚。
米婭躲在马厩的乾草堆里,翻开了她的小册子。
她將这个情况匯报了上去。
她將这几天观察到的情况,用主人教的数字暗號飞快记录下来。
“目標確认,对我表现出强烈占有欲。”
“平时偽装极好,无人时眼神不对。”
“判断为特殊癖好者。”
她写下最后一行字。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態!”
新生镇,领主府书房。
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发出哗啵的轻响。
凯尔將一本小册子放在维林的桌上。
维林翻开册子,眉头皱起,又舒展开。
“米婭认为,法比安对她有特殊的————偏好。”
一个经典的,甚至有些俗套的剧本在他脑中浮现。
道貌岸然的神父,天真无邪的孤女。
他不由得感嘆。
太典了,为什么教会的事情总是这么典?
但结合之前对那名圣骑士的观察—一异体器官会放大宿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