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不勉强，继续说，“那十号下午我去接你？”

“不用了，”她惯性拒绝，“我自己可以过去，下午六点，门口等，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他咧嘴一笑，“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到时记得联系。”他指指被她抓皱的卡片。

她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握紧了手。

“好。”

他让她慌神了。那是属于他的，迫人的气息。

车子驶过平直的沥青地，傍晚夕阳给路灯杆拉开细长的影子。

姜远电话响起，他接上耳机，点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姜远，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些时间。”姜远说。

“也好，最近陆川找你找的紧，北京内内外外不知插了多少人马，那家伙似乎笃定你会回来。”

“还真要回去。”姜远苦笑。

“怎么？”

“一朋友，来北京，我得帮着点。”

“嗤，平时没见你这么好心？”

“这次不一样，本明亲自开口，我不能不帮。”

“呵，陆川可不好解决。三年时间从陆家傀儡到现在一方霸主，原本道上的几方势力现在只有对他北面称臣，五侯七贵同杯酒，并七家夺五道，你当他是吃白饭的吗！”

“我知道，不过，我不是要带人回来吗，刚好掩护。陆川虽强劲，却不是莽夫，这回能躲先躲，躲不过，再说。”

“行，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对面男人有些无奈。

“对了，陈朗，帮我在北京收拾个房子，四环左右，低调一点，要有住了人的痕迹。”姜远吩咐道。

“这么用心啊！”

“还有！对方是个姑娘，别弄得太邋遢。”

“女的啊，呵呵，难得啊。”陈朗偷笑。

“别乱想，可能过个星期就回去了，记得帮我把事办好。”

“成！你就尽管使唤我吧。”

“谢啦。”

陈朗站在落地窗边，四十八层办公楼，恰恰能望见丰台区的远景，正值下班时间，路上人熙熙攘攘，比肩继踵，这是北京繁忙的一角，还有更多奔流不息，悄然无息的暗涌。

“谢什么。只是道上从来阪上走丸，却没料到这么快要变天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陆川还得忙着呢。”

“但愿吧。多保重。”

姜远听见耳机传来嘟嘟的声响，抿抿唇，摘了耳机，油门一踩，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