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宁晓蕾从床上跳起来,蹑手蹑脚摸到卫生间,找到自己的染发剂打开盖子,挤出来一大条,染发剂这东西挺有意思,染到头发上之前和染到头发上之后颜色不一样,比如紫色的染发剂,没染之前挤出来是白色的,和牙膏的颜色一模一样。
宁晓蕾又找出林岱的牙膏,拧开盖子,将挤出来的染发剂拿棉棒的木头那头往牙膏管里捅,都捅进去,又拿纸巾将外面外擦干净,嘿嘿,嘿嘿,让你明天模特面试,一口葡萄粒一样的大紫牙,看你还怎么面试!哈哈,哈哈,哈哈……
宁晓蕾一边干一边乐,弄完了牙膏不过瘾,又找出来林岱的沐浴露,往里挤上洗发膏,身上也染成紫色的,哈哈哈哈哈哈……
干完之后,宁晓蕾欢蹦乱跳回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宁晓蕾比平时要起得早,然后窜到厨房,对老妈说,“妈,跟你商量个事成不?”
宁妈妈扭头,警惕地盯着女儿,“你想干什么?”不会是不想相亲,又想出什么烂借口来了吧?
“妈,你别这么看着我嘛,是这样的,我昨天听了您的教诲,反思了一个晚上,感觉自己做得特别不对,小舅舅来咱们家吧,我做为小主人,就应该表现出咱们家热情好客的传统来才对,可是我做得与之相反,对人家又冷淡,还嫌弃人家占用了我的卫生间,还不带人家出门,做得太不应该了,所以,我就想,我得改变小舅舅对我的看法,给他做顿早饭,可是吧,您也知道,我做饭水平实在有限,所以,能不能等您做好早饭就出门,然后我把您做得早饭当成我做的,然后献给小舅舅?”宁晓蕾声情并茂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末了还很不好意思很期盼的眨了眨眼睛。
宁妈妈想女儿怎么转性了,不会又是什么阴谋诡计吧,她瞪了女儿半天,“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宁晓蕾撇嘴,很委屈的样子,“妈,我能搞什么鬼?我成心想改过自新,您要是不想给我机会,那拉倒,以后您也别拿这个说事儿,又说我什么人待亲戚不热情了,自私冷漠了什么的。”
宁妈妈想了想,不过是一顿饭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再说昨天她已经得到教训,答应去相亲了,连这么情愿的事情都答应了,别的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于是就同意了,然后又开始唠叨,“你也是,这么大人了,连个饭也不会做,嫁人之后怎么办?一直带着我做老妈子?”
“有老公嘛,老公做!”宁晓蕾捏起妈妈炸的一块鸡柳放进嘴里。
宁妈妈“啪”地一下打女儿的手,“这个毛病老改不掉,不上桌不许吃东西。”
宁晓蕾吮了下手指头,“妈,你什么时候做完?”
“快了,拌个黄瓜就好了”,宁妈妈一边快手往拍好的黄瓜上放调料一边说,“你在旁边站着也是站着,眼睛看着我是怎么做菜做饭的,用点心,知道吗?谁会也不如自己会,自己会做饭,起码饿不着。”
宁晓蕾暗地里翻个白眼,小声嘟囔,“都自己做,干外卖的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你说什么?”
“我说,您说的对,我学着点。”
宁妈妈做好凉拌黄瓜后,将粥在哪儿,小菜在哪儿,烧饼在哪,鸡蛋在哪儿一一指给女儿,又嘱咐,“鸡柳蘸着番茄沙司吃,番茄沙司在冰箱里。”
“知道了,妈,你快走吧,别让小舅舅看见是你做的饭。”
“好好好,我走,那我早饭怎么办?”宁妈妈摘了围裙,想起另一个问题。
宁晓蕾将妈妈推出厨房,“您也改改口味,偶尔尝尝外面不健康食品,比如麦当劳早餐啥的。”
宁妈妈无奈,被女儿催着赶着出了家门。
宁妈妈前脚刚出去,宁晓蕾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洗漱的声音。她轻手轻脚的靠近卫生间门,然后将耳朵贴到门上,凝心静气听里面的动静,嗯,她点了点头,好象没什么异常。
哗,洗手间门打开,宁晓蕾差点没栽进去,林岱及时扶住她。
宁晓蕾俏脸一红,又心虚又尴尬,“那什么,我想看看你洗好了没,嗯,早饭做好了,过来吃吧。”说完哧溜一声钻进厨房,手忙脚乱往粥里加调料,又往杯子里倒清水,清水里加了五勺盐一勺辣椒粉,然后打开冰箱找番茄沙司。
“表姐呢?”林岱也走进厨房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