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事?能出什么事?”
刘彪不屑地嗤笑一声,“不就是几个外地来的愣头青吗?马局长已经带人过去了。在清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他抿了一口红酒,眼神阴狠,“等马局长把人抓了,男的打断腿扔出去,女的……嘿嘿,我看那个带头的妞长得不错,到时候弄过来调教调教,给弟兄们尝尝鲜。”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淫邪的笑声。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一个保安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满脸惊恐:“彪……彪哥!不好了!条子!好多条子!”
“慌什么!”
刘彪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咱们每个月给治安大队交那么多保护费是喂狗的?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查咱们?”
“不……不是查房!”
保安带着哭腔喊道,“是包围!前后门都被堵死了!特警!全是特警!”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嚣声,那是音响被强行切断后的尖叫,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刘彪猛地冲到窗边往下看。
只一眼,他的腿就软了。
楼下,红蓝色的警灯闪烁成了一片海洋。无数全副武装的特警像黑色的潮水一样涌入大堂。
“妈的!马卫民怎么没给信儿?!”
刘彪是个狠人,反应极快。
他知道,既然动用了这种阵仗,那就绝对不是扫黄那么简单了。这是要动真格的!
“快!去把四楼的‘货’冲进下水道!把账本烧了!”
刘彪一边吼着,一边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把自制的双管猎枪,往怀里一揣,“走!跟我从秘密通道撤!”
红磨坊的地下有个防空洞改造的密道,直通几百米外的一个废弃仓库,这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退路。
大堂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尖叫声、哭喊声、酒瓶破碎声混杂在一起。
平时那些不可一世的富二代、大老板,此刻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地上,脸都吓白了。
“都不许动!警察办案!”
“抱头!蹲下!”
特警们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齐学斌没有理会大厅的混乱,他带着一队精干警力,直奔后厨方向。
他手里拿着一张红磨坊的结构图——这也是前世办案时缴获的。
“一组二组控制大厅和包房!三组跟我来!堵住地下室入口!”
齐学斌一边跑一边下令。
他知道刘彪这条老狐狸肯定会跑,而且一定会走密道。
刚冲到后厨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几个拿着砍刀和钢管的内保。
“妈的!跟他们拼了!”
这些亡命徒平时嚣张惯了,看到警察不仅不跑,反而红着眼冲了上来。
“砰!”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特警毫不犹豫地鸣枪示警。
枪声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几个内保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家伙差点掉了。
“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抱头蹲下!谁敢动一下,视为暴力抗法,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