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满脸惊讶地凝视她,眼底透着匪夷所思的光芒,手掌轻拍茶几,嗓音拔高:“这么厚脸皮的人,我还是头回见!”
他顿了顿,眼角挑起,戏谑续道:“你不去做资本家,真是可惜了!”
说着,长乘手指轻敲桌面,满脸揶揄。
嬉笑间,陆沐炎紧皱的眉头稍松,眼底阴霾渐散。
她放下茶杯,手指轻触杯沿,嗓音明快几分:“好啦,谢谢你,乘哥,我该走了。”
陆沐炎眼角微弯,胖嘟脸颊泛起浅笑。
他早料她会如此,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小样,被我看穿了吧?”的神情,面上却故作疑惑:“你上哪儿去?”
长乘嗓音悠然,手掌后靠脑勺,剑眉微挑,满脸闲散。
她起身,面无表情,眼底尽显疲态,嗓音沉重,满脸倦怠,低声道:“我该走了,今天还要工作。”
他倚沙发,双手抱臂,痞笑浮面,嗓音戏谑,眼角上扬:“不是说不在医院干了吗?”
她摇头,眼眸低垂,手指轻揉太阳穴,幽幽道:“那也不是说走就走,太不负责了。”
长乘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笑,剑眉微挑:“要是我说,你可以说走就走呢?”
陆沐炎走到门边,手握门把:“我知道,但你别说。”
她嗓音平静,眼底坚定,手指轻扣门框。
“哈?”
他邀功表情一愣,眼底不解,满脸茫然。
不是说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吗?
她未回头:“我得把该做的事交代完。”
是了,李奶奶,李奶奶还在等着她呢。
明明说好了要推着她和阳爷爷一起看广玉兰的,要么就是没碰上、要么就是擦肩而过、要么就是天气不正好
总以为这一次,总算是可以让他俩老人能够畅快的谈谈心,彼此熟络些,在这偌大的14楼癌症区,相互之间也能有个依靠和慰藉
现在看来奶奶又得像以前一样,整夜整夜的看着那惨淡的月光了吧
长乘见状,嗓音低柔,眼角弯起,点点头:“行吧,你做事,我没事,就在这等你。”
“真的谢谢你,乘哥。”
刚出门,她停步,小声道:“老白,也谢谢你。”
但这声,倒不是在心内说,而是弱弱出声,陆沐炎眼底柔光一闪,手指轻搭墙面。
老白嗓音平稳,疑惑:“嗯?不是谢过了。”
她勾了勾嘴角,缓缓前行:“记得那天,:我想下楼去找李奶奶,推她上楼挂水。李娜娜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还说我宽容…”
陆沐炎嗓音自嘲,手掌轻拍额头,眼底苦笑:“呵呵。那确实不是宽容,你说的对,那就是对比后产生的优越感……”
“我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在瞎优越,现在想想,倒是幼稚。”
老白听着,声音里透着些许赞赏:“所以刚刚那长乘说要出手,你拒绝,不是胆小怕事,更也不是扮演什么好人,是.”
她点点头:“是放过了自己,释怀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