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折腾,大家下车的时候都很疲倦。
姜綰也很累,但因为心里有事,疲惫感要差了一些。
她从车站里出来时便特別磨蹭到了最后。
然后带著两个孩子和何山海站在出站口那里不走。
何山海猜出了什么,並没有催促,特別拉扯著两个孩子,免得他们被人流给衝散走丟了。
眼见著出战的人越来越少了。
终於,姜綰瞧见不远处几个乘警抬著一个门板出来了。
这一次,姜綰看到了那个死者掉下来的一只手。
或许是因为尸僵,又或许是因为门板太小。
那死者的一只手臂特別顽强地耷拉在外面。
姜綰瞧见了,將两个孩子交给何山海照顾一下,她特別朝著那边去,还跟在那几个乘警的身后走了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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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著那只手,怎么说呢!
那就是一只劳动人民的手,上面满是老茧!
不,还有很多的裂口。
手上有些顏色,像是一些衣服掉色沾染的。
那究竟是什么,估计得公安同志自己研究了。
起码姜綰看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一直到他们走出出站口,將尸体抬上了警车。
再回来时,姜綰没再停留,拉著两个孩子出站台了。
“姜綰,在这里!”
洪亮的声音传来,姜綰不用看都知道是牧野。
牧野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
裤子是喇叭型的,最近燕京流行喇叭裤,不过这剪裁一看就不是大眾版型。
还別说,穿牧野身上挺烧包的!
他开了一辆崭新的切诺基,这会正坐在前车盖上朝著他们招手。
平安和向阳看到新车就稀罕上了。
向阳还好,跟著父亲也是见过不少车的。
只不过,宋远山说他们家毕竟在风口浪尖,树大招风。
所以他平时只是开著一辆桑塔纳而已。
如今看到这崭新的切诺基也是一脸的羡慕。
一下子便將车对男人骨子里的吸引力给勾了出来。
两个孩子的眼神死死盯著那辆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姜綰带著他们往前走,压根没注意两个孩子的眼神。
走到近前了,才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买车了?”
牧野摇头:“不是,这就是给何山海准备的那辆,我想著替你们磨合一下,不然开回去会有些麻烦!”
这年头的车是需要磨合的。
要一个人开车慢速走多少公里,然后加速,加人再开多少小时。
如此这样折腾起码一个月才能正常行驶的。
何山海一听说这辆崭新的切诺基是自己的,有点懵逼。
“不是说给我买了一辆夏利!”
牧野嘿嘿笑:“是夏利来著,不过,刚好有朋友著急用车,就高价把夏利给买走了,我还给你赚了一万呢!”
“然后我仔细算了算,你再添一点买切诺基也出来了!”
“再说你家农村的,山路不好走,夏利不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是两台车差了不是一万两万啊。
起码从市面价格看,一个三十万,一个八万。
中间差了二十二万啊!
谁家二十二万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