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
“哟!”脚都提不起来了,她这才回过头来。
“先、先生,我们认识吗?”
他笑了笑,很和善、很阳光的笑容。
“不认识”他把她扶了起来。
“那.....”
还没等她发问,他已经打开了他的那个小药箱,按照清理伤口的顺序用心的处理着。
“为什么他不是他?”
她开始有些挣扎的缩了缩小腿。
他一把手抓住她,不让她乱动。
“好了”
他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从药箱里拿起一小瓶东西塞往她手里说“这个早晚换的药,保你两天就好”。
她好奇的拧开了盖子,闻了闻。“唉!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臭!”
他捂住嘴笑了笑。
“药肯定是臭的好啦,放心吧,它挥发快,不会遗臭万年的。”
“哦”
突然间,他从画架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给她。
介绍说着。
“我叫梁哲瀚,是位医生....”
她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抓住名片。
心想“原来是医生呀,怪不得,怪不得心肠如此好,撞了他都不生气,还一个劲的帮助我...”
本还未晃过神来,孙瑶瑶就从她的后脑里嘟嚓一声拍了拍她脑袋。
丁愉悦像劫后余生般拍了拍心口“唉呀!我都心机梗塞啦!”
“找了你这么久,原来在这搭讪帅哥”
“你说什么?”
丁愉悦指了指受伤的脚。
“Oh,my God!这是什么回事。”
孙瑶瑶皱了皱眉,右手食指指向梁哲瀚说“帅哥,该不会是你想劫我们家小丁丁的色吧?”
“孙瑶瑶你怎么说话的你啊,是人家帮我包扎的好不好。”
“你,你早说嘛,那你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的?”
“这,这,这回到家再跟你说吧....”丁愉悦都结巴的说着。
另一边的梁哲瀚提起画架扛在肩上,转过头来。
“那既然你朋友来了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打名片的电话找我吧。”
“不,不用了,谢谢你啊!”
梁哲瀚转身就往山下走了,那背影是如此清晰亲近,同样也是穿着白衬衫的他却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他。
的确,梁哲瀚不仅知识渊博,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拥有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俊俏;浓密的眉,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那是多少女人梦魅以求的对象。
和丁愉悦她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那个他,可以六年不曾见面,难道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A市XX医院内,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提着一瓶水向病房走廊轻盈地步行着,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棕色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就连匆忙的护士也放慢脚步傻傻地痴迷着,其实这个正是丁愉悦所追寻的他。
医院里除了迎接新生命会是阳光雨露,其他的都是死神里的弱者。透射入205病房里,一位病危的老妇,正急促的吸着氧气,吊瓶已经取走了,老妇的儿女们在病床边啜泣....。他,放快了脚步,跑向VIP病房。
“妈,妈....醒醒!”他推了推睡在床上的贵妇。
贵妇从梦中惊醒。“怎么了啊?”
“没,没事....”
原来,他也害怕他唯一的亲人像那位老妇一样,因为他再也经不起失去。
“欢儿!你又爬到夫子山上装泉水啦?”
“嗯!怕你渴不惯这里的水。”
原来,之前丁愉悦所看到的白衬衫背影就是他;只是,他们的缘份真的是缘尽了吗?
贵妇慢慢地坐了起来,伸出左手,轻轻地摸了摸坐在床边上宝贝儿子的脑袋,露出了怜悯之心。
“你要忙公司的大大小小,又要顾着我这个老太婆,真是难为我宝贝儿子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