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这酒 ?”彦町故作狐疑,俯身细看。
“有毒。酒没有问题,是我这个凤杯有蹊跷。”时夏很坦然,看来她已将下毒之人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既然早已看出,为何……”
“这毕竟是礼俗,两人都要喝的,哎......你怎么给倒了。”她还未来得及阻拦,
彦町已将时夏的酒杯夺了过去。
“夫人莫不是糊涂了,你我共饮一杯也是一样的。”说罢,彦町抿了半杯,将杯子递与时夏。
她喝了那半杯酒,竟是甜的,像饮了蜜一样。
幽彦町低头吻了时夏,时夏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迷离。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是那段在人间的相遇。
彦町轻轻地拥着昏昏睡去的时夏,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可他却不得不做。正如鸣悦所说,他娶了时夏,不过是因为时夏是至阳命格,他需要她的麒麟火养着自己破败的命魂。
她对于他来说是一味救命的药,可幽彦町也知道自己太过自私,他终究给不了时夏什么。
“为什么让我遇到你?”彦町望着怀里的时夏觉得有些不忍,他抚过她额前的发,划过一声低喃。
幽彦町想:时夏很好,对于他来说,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偏偏她不可,却非她不可。
翌日清晨,天界没有了昨日的喧嚣,已然恢复平静。彦町醒的很早,但怀中人还未醒他也不敢动弹。又睡了一会儿,见时夏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他有些慌了,莫不是昨日的药下的重了?不对,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伤了她的元气?
“时夏,时夏,醒醒。”
“嗯?”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四肢疲软到像是连续奔波了三天三夜。时夏挣扎着要坐起来,疼的直皱眉。
幽彦町见状,将时夏搂进怀里,他怪自己一时没了分寸,伤了她。
“怎么了?”时夏很错愕,却是带着笑的。彦町不说,她也只好僵着,一瞬间,她觉得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彦町?你怎么了?”时夏推了推他,彦町稍稍调了位置。
“没什么,我只是想抱你一会儿。”时夏的脉息渐渐平稳,他也舒了心。
时夏终于笑了出来,她见过的幽彦町可从来不会这样。
“在笑什么?”彦町也很少见她笑。
“我在笑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冷冰冰的,端起架子来我都害怕。”说着,她也安心的任他抱着。
“哦?夫人觉得这样不好?”彦町的语气带着笑意。
她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道:“这样,很好。”她也只顾着微笑。
天界都知道,自幽冥司娶了麒麟族神女以来,原本脸上只有严肃端正的幽冥司也逐渐有了该有的表情。他们也成了天界公认的神仙眷侣,一段佳话传之四海。
不过,可是苦了下界的那些修仙者了。这麒麟仙道的神女都被龙族仙道的幽冥司拐跑了,往后,他们要用何等仙神作为自己的指路明灯啊,难不成真要做修仙者口中的“搅屎棍”?
鸣悠在宫中郁郁寡欢,姐姐不让她去时夏与幽冥司的婚宴。自从自己回了凤族就再也没跟时夏往来了,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