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录歌,谈不上顺畅,尽管路上已经熟悉了歌词和曲调,但是在试唱的过程中还是出了不少错,这让一向追求完美的寥云同一首歌来回录了许多遍,就连原编曲都认为唱的非常不错了,却依旧被寥云驳回了。短短的五分钟,寥云花了一个五个多小时来录,出去吃饭喝水的半个小时,就连站在一旁的芃芃都感到有些困倦和无聊了,尽管男神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来来回回的听简直更催眠曲一样,芃芃发誓,寥云专辑出来以后自己坚决不会买,因为录音过程中自己已经听腻了。
芃芃带着连接着录音室的耳机玩着手机,就在她放松警惕时,一个略微冰凉的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吓得芃芃直接甩出了手机。
“请问这里是寥先生在录音吗?我是犀川嗣。”
低沉的声音,苍白的皮肤,长久不打理的偏长黑发,随着嘴唇闭合而运动的显得颓废到了极点的胡茬,芃芃看着眼前不说自己是人,自己还真认不出对方是人的男人,对上对方漆黑却深沉的眸子,芃芃颤抖着回答到:“是的...”
犀川嗣用着流畅却不地道的中文道了声谢谢后,便直接摘下了芃芃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犀川嗣奇怪的行为让芃芃遍体生寒的,然而就算是吓的小心脏还在抖,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任务——芃芃抽起小板凳坐向了边缘地方,接着便拿出手机对着犀川的背影和玻璃窗后寥云的正脸来了一拍,发到了寥云的微博——“犀川老师来啦,今天的录音的一天也要加油呢!!\(≧▽≦)/”。芃芃看着猛涨的回复,心里非常得意,尽管微博玩的不是自己的号,可是看着猛涨的关注和回复也真是好满足。
寥云录着录着,忍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脸色骤然变得极其不好,将头低下又抬起,再次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对不起,麻烦再来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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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云从录音室里出来,因为耳机捂着耳朵的原因显得耳朵红的离谱。他走出门后,便被一缕炙热的眼光注视着,寻着视线的方向看去,入眼的便是一个显得极其阴晦的男人和坐在男人身后低头玩手机的芃芃。寥云自己排除了芃芃的存在,径直向男人走去。
身旁的工作人员见到寥云向男人走过去后非常细心的介绍到:“寥云,这位就是你的音乐制作人,犀川嗣。”
犀川嗣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俯视着自己的寥云,表情没有一丝动容“寥云先生对吧?我是犀川嗣,很高兴见到你。听了你的录音,我感觉你的声音很不错,对待录制也是我见过新人里面最踏实认真的一个。”
被夸奖了一番的寥云心里虽然有些小高兴,但是还是强忍住了将这些表情显露出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谢谢犀川老师的赏识。”
面对寥云带着客气的回复,犀川嗣并没有在意。他将洗的都有些脱线了的衬衫袖子捞起来看了看时间后说到:“离吃午饭的时间不早了,寥云先生有没有兴致一起去进餐。”
寥云得到伴奏和歌词时,便已经深深的崇拜起了这个日本知名的音乐制作人,平和的音调却不显得伤感,背后的和声和乐器的伴奏和穿插的几句英文的说唱,显得音乐整体都非常的有逼格,并且音乐的风格极其的适合自己的性格。尽管和照片上成功又英俊的男人的长相大相径庭,但寥云也不在意,修图化妆这些很正常。现在自己尊敬的人主动邀请自己吃饭,尽管寥云和对方不熟识,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很乐意,芃芃,要和我一道吗?”
啊?芃芃歪着头看着寥云,尽管寥云一向冷着脸,但是寥云和这位MADAO一样的男人见面以后,那深沉的眼里怎么就跟沉的有金沙一样灼灼生辉呀!现在居然会不求利息的主动请自己吃饭,如果不是回家的话,就是在馆子里?怪不得要叫自己,自己这是要结账的节奏呀。一个猛甩头,芃芃差点将头上插着的苹果形状簪子甩掉:“不用不用,你们俩去吧。”再说两个低气压,她芃芃可受不住。
寥云和犀川嗣坐在影视基地里开的中餐馆里,整个餐馆里没有一个人,安静的环境更使得整个大厅都回荡着稠黏的冻结空气。打破这微妙气氛的是一声弱弱的:“客人,您们的菜来了。”
寥云看了眼被吓的如同兔子一般的服务员以后,漠然不理,只待菜上齐,服务员像风一般的从大厅范围里消失后才缓缓开口:“感谢犀川老师帮我写的歌。以茶代酒,寥云在此敬你一杯。”说着拿起了左手边的茶杯,双手捧杯与犀川碰了碰。
犀川接下了寥云这一碰后,接着说到:“这一敬,我接下,就当你代杜海川给我道歉了。”
寥云用水润湿嘴唇后,抿干了唇上的水渍说到:“杜总又有什么事情激怒你了?”
犀川看着再次亮起的手机不说话,上面用繁体显示着那个烦了自己整整三个月的男人的名字。滑动着关掉了男人的电话,犀川回答到:“为了你这张专辑他烦了我一个星期,并且在我制作时也不断的打扰我。我本打算拒绝他的,但是却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让我心软了。”
寥云沉默不语,以目示意犀川继续说。
“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在当时他还不是寥云的董事长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来日本出差时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他是一个很有志向并且非常有规划和远见的男人,有风度有胆识人也长得非常的端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唯一的缺点便是薄情。”犀川嗣回忆着那些年的事,缓缓叙述着“说他薄情也不尽然,他只对一个人钟情,便是他那个已经死了的爱人。可能他自己察觉不到,每当说到他那个强势的不可一世的爱人时他尽管很烦躁眼神却极其的温柔。他爱人死后,我便从未听到他那带着浓烈爱意却又寂寞的声音了。”
“直到你的出现,和他爱人同名同姓的一个男人的出现,他对我说‘我感觉寥云回来了,尽管长相有些许不同,也记不到我和他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可是直觉告诉我,那是寥云。’很魔怔的话,却让我愣了很久。你和那个死了的寥云虽然长相上差异很大,但是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认定,你和他爱人是一个人,眼神和心结是模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