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骂!
谢无衣彻底被热火,两眼喷火,扬起仅剩下的拳头,朝他挥去,“你个粪坑里凉快的!白眼狼!死冰雕!你天生语言功能障碍,你从小你爸妈就给你吃屎长大的吧!嘴里除了会拉屎还会什么啊!”
“够了。”
她见冰雕抓住她的手,正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她,这得有多恨啊,“够什么够,我还没骂够呢!我就愤愤不平了,刚才那条蛇怎么没把你ming根子咬下来,完了我可以把你送到皇宫里当太监,我还能捞一笔人口贩卖费!现在反倒被你骂……”
谢无衣还要骂下去,突然身体一晃,冰雕把她的手往下一扯,按在有点硬的位置。她惊疑,冰雕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明亮眼睛,声音嘶哑道:“够了?”
低沉的嗓音里透露出来一种沙哑的暧昧,如羽毛拂过耳廓,奇痒难耐。
接着,她发现冰雕的眼睛散发幽幽的绿光,肌肤湿热,泛着微微红光,瞳孔里倒影出她奇丑无比的脸,他的目光炽热如发热的骄阳,她有点承受不住那么强烈的注视,想要用手来捂住眼睛,可是冰雕还抓住她的手不放,继续按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还有点热。
她的手动了动,冰雕仰起脖子,划出一个刚毅中不失柔顺的弧线,嘴里泄露出一声压抑的低yin,如猫爪子般,挠痒了她的心窝。
她缓缓低下头去,看清楚自己的手正放在冰雕的哪里时,脑子霎时空白,背影一僵,手试探地往下摸了摸,便听见咚的一声,立即五体投地,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
“妈呀!!!!”
她被冰雕踢到一边,圆球似的,滚了好几下。
她清醒过来,刚想开骂,一个药瓶子朝自己扔来,正中额头,脑袋当场开花,她盯着染血的瓶子滚动了几下,那两个字朝上露了出来:药。
“你……”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冰雕,下一秒做出双手护胸的动作。
冰雕看到她那副担心被人□□守护贞操的贞烈样子,险些没再次吐出血来,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要克制再克制,压制住拿剑捅她的冲动,“鸡,被你喂了药。”你哪里来的脑子再给人吃!
谢无衣去瞧地上一堆干净得不剩点点肉渣的鸡骨头,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可是她不明白了:“为什么我没事?”
冰雕脸色一黑,“问谁!”
“问鸡。”
“……”
破庙里一时间陷入沉寂。冰雕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谢无衣自知罪孽深重,好心提议道:“要不,我去给你找一个女人来?你喜欢什么样的?”
冰雕被她气得不行,一时间语无伦次脱口道:“你,女人。”
“……”
谢无衣小心脏一颤,简直受宠若惊,得意洋洋扬起脸,“我原以为我这样子已经够丑了,不幸还是被你看上了!冰雕,你口味可真重。那好吧,我就牺牲一下小我。反正我刚才已经想好了,等你好了,咱们就去郡里买间房子,买些鸡,买些鸭,生个大胖小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幻想的事,站在他面前开始窸窸窣窣解起衣带来。
“作甚?”
“救你啊。”
救?tuo衣服救?以/身相许?况且还长得这么丑……
冰雕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睛时,眩耀的眸子已如两潭黑渊般深不可测,波澜平静地望着她,指间夹起的暗器一瞬即发:“想死,走近一步试试。”
算你狠,算你狠。谢无衣随即顿住了解衣带的手,赶忙走出去,开玩笑,再戏弄下去小命就要呜呼了。
“等等。”
“大侠,还有事么?”谢无衣脚步一滞,该不会是反悔了要她以/身相许了吧?
“书院,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