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的把被子披在身上,跑到陽台,撲到他身旁坐下。
「嘿,你很早耶,又在靈修嗎?」軟軟地將頭枕在他的肩上,李中寶跟他分享同一張被子。
最近,他總是很早就起來了。天空才剛透著魚肚白,她卻已經看見他在陽台上讀著聖經。
「嗯,睡不著,就起來了。」臉頰在她的髮上輕輕的磨蹭,他伸手擁著她腰側,讓她更親密的緊靠著他。「弄醒妳了?」
「嗯嗯,」搖首。「沒有。」她只是有些冷。「你不累嗎?」
本來,她是沒有別的意思的,純粹是顧慮到他的工作繁重。但陡地,她覺得這句說話好曖昧,特別是這幾星期那些……的消耗率是如此的高。
畢曉義原先也是沒有其他想法的,但見她俏臉泛紅,眼神閃爍,頓時領悟她心中盟生的邪思歪念。
勾起一邊的嘴角,他禁不住又想戲弄她。
「還沒有累得動不了,要是妳想趁清晨時份再來一回,妳老公我還是勉強可以應付的。」附在她耳邊,他俏聲低語,溫暖的空氣接觸到她耳窩後,她不由自主的混身顫抖。
「我才不要!」果不其然,她害羞的就要跳起返回房裡。
「真的?」他大力的將她拉回懷裡,從後抱著她,一雙大掌溫柔地磨擦著她冰冷的小手。
「對啊,你這麼差勁,誰會想跟你怎樣怎樣哪。」一如既往,她毫不留情的損他,卻不敢跟他有眼神接觸了。
「那,為了妳的幸福著想,我們更加要多練習了。」轉過她的身子,他的頭抵住她的額,作勢就要吻她。
但,他還來不及有所行動,她卻先輕輕的啃咬起他的下唇——
一陣猛烈的火花在清晨的陽台上燃燒開來。
「嗯……」幾聲細碎的輕吟在愈發激烈的擁吻中逸出,她的身子在他的愛撫下也漸漸的熱起來。
意識逐漸迷亂之際,陡地,李中寶感到臉上淌過幾滴溫熱的水珠。
「你流血了!」
李中寶吃驚的望著鮮紅的血液正從他的鼻子流出。
捏住鼻子,畢曉義說了聲抱歉,就急急忙忙的跑到洗手間。等他出來,李中寶見血是已經止住了,但他的臉色是不健康的蒼白。
「剛才太激烈了,看來大清早還是不太適合做這種事。」畢曉義不正經的笑說,伸手抹去殘留在李中寶頰上的血跡。「我也要上班了,妳再睡一下吧。」
「你不休息一下嗎?」李中寶輕扯他的衣袖,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張嬸說過,幾年前他曾經因為操勞過度而在醫院睡了好幾天。
「不了。如果我再因為這些小事告假,阿宏要殺死我了。」
「那……我等你回來。」李中寶也不懂明明自己不是醫生,即使等他回來,她又可以怎樣。但,她就是想等他。
「不用了,我可能很晚才回來,妳先睡吧。」把領帶結好後,回首,李中寶那毫無掩飾的失落正好落入眼底。那一刻,他衝動的就想把她擁入懷裡。
但是,他忍住了,什麼也沒有說的就去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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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後,畢曉義始終無法專心地工作,出門前李中寶那失落的表情一直纏繞著他。
她,還好嗎?
「總裁、總裁……」
「什麼?」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他神不守舍的讓魂魄遠飛,就連慣常的對答也做不好。
「陳總說他太太病了,想將今晚的飯宴改為下星期一。」
「沒問題,你幫我安排。」
報告完畢,藍天雲該離開了。但,撇向明顯有心事的畢曉義,他多事的說了句:「總裁,取消了今晚的飯宴後,你今天已經沒有別的行程。」
「嗯。」他沒有別的反應,淡淡地笑了下。「謝謝你,天雲。你可以出去了。」
藍天雲離開後,畢曉義走到會客區,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舒緩突起的暈眩。
他懂藍天雲的暗示,假若他記掛著家裡的任何人、任何事,他是可以偷懶回家的,即使公司裡仍有做不完的文件等他處理,這總比他心不在焉的做錯決定強。
想起那錯誤的決定,畢曉義不禁苦笑。
他,還是不應該太早回家吧。
無聲的回到工作桌,他繼續工作,直至夜深。
一連好幾天,畢曉義持續這早出晚歸的生活,就連星期天亦如是。
一連好幾天,李中寶坐在客廳裡等他,卻總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直到醒來,方發覺自己安躺於睡床上,但他已不見踪影,僅餘空氣中殘留的屬於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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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總裁在嗎?」
抱著被遺棄在書房裡的文件,李中寶堅定的走到接待處,向接待小姐查詢。
「小姐,妳有預約嗎?」接待小姐打量見前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她混身濕透,髮邊還沾著水珠,雖說正在下雨,她的情況還真誇張,壓根兒就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水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