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暴脾气哪里能看得了这个呀!
克鲁兹女士是多麻利的一个人啊,说扇酒井一成巴掌,就扇他巴掌,说不让他吃甜甜圈,就不让他吃甜甜圈圈的。
目睹着女儿深陷在那种弥漫着潮湿气息的踌躇之中。
酒井太太心里实在是窝火。
想爱就要去追呀。
“你知道的,妈妈,我不是想的这些事情。”
胜子轻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出发,我叫个车——”金发阿姨发号施令道。
酒井胜子轻轻的摇摇头。
金发阿姨皱眉。
“有些关切的话,为什么不去当着面说呢?”
酒井胜子趴了下来。
女孩把侧脸抵在咖啡店的桌面上,皮肤感受着木质桌面的纹理,触感冰凉。
酒井太太自觉烦躁得不行。
“真好。”
胜子轻轻的说道。
“妈妈永远都知道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除了你所想要留在身边的事物,余者便全都是杂音。”
“你还在纠结你们两个分开的事情?”
克鲁兹夫人用指尖用力地戳着桌面。
“完全不干你的事情,要我说……这事儿通通全都怪你爸。”酒井太太一件一件的数落道:“他根本就没有考虑你的态度,说把你送走,就把你送走。给唐克斯打招呼调换展台,就调换展台,通通都是他的错,这个人——”
一边的桌子边正快乐淦饭的酒井大叔冥冥之中感受到仿佛有无形的杀意向着自己涌来,肚子不由得猛的用力地抖了抖。
他停下了淦蛋糕的动作。
酒井一成叼着勺子探出了头,像是一只被天外掉下来的松果砸中脑袋的胖仓鼠一样,奇怪的左顾右盼。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千错万错,全都是你爸爸的错。你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
另一边的桌子上。
酒井胜子笑了一下。
女孩露出了柔顺的笑容,却固执的摇头。
她的身体姿态带着一种迷惑性,让人搞不清楚,她是在说自己不再为了她和顾为经的分开而纠结,还是在说这件事不怪父亲。
“妈妈。”
胜子微闭着双眼。
“不是这样的。”
她轻轻的说道。
“爸爸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女孩说道,“他要为这个家庭负责,他要为人家策展人负责,他也想要去为我好。”
“你这么怪他,是很不公平的。”
胜子说道。
酒井太太轻轻哼了一声。
“妈妈,你爸爸当初也想要为你好不是么?”
酒井胜子反问道。
“他让你留下,他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更‘体面’的丈夫。他威胁你说,要是选择了爸爸,要是离开了他,就要和优渥的生活告别。你就要和度假的别墅,你的奔驰小车,你的包包和鞋子说再见,和自己过往的人生说再见。反正这些都是他带给你的……你不愿意听我的话,那你就管我爸爸要这些事情去吧——”
“他当时在威胁你……但我想,他那时心里想着的,大概也是在为你好的。”
“你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