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鸿生下车,走到她跟前,做了一个揖:“公主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请先去驿馆休息,孤明日再找公主一同去面见父皇。”虽然礼数周到,神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慵懒,令叶寻歌很是不屑,面上仍旧微笑着:
“本宫知道了,皇子也赶快休息吧!”
任鸿生笑笑,没再说什么,领着人就走了。任厉没有走,想来这次主要接待的人是他,看来要好好防着了。
“公主殿下,这边请。”
她住的驿馆很是不错,应该是楚国最好的驿馆,差不多就是个宫殿了,看来对她的待遇很不错嘛。
“吴王殿下,是每一个外国使臣都住这里吗?”叶寻歌边打量这宫殿边问任厉。
“这座驿馆才刚刚建好,以往他国使臣来访都住在城西。”
“是嘛,那本宫有幸成为这里的第一主顾了?”
“不敢。”
这里的确不错,没有那么多的铺张浪费,每一件摆设都恰到好处,不奢华也不小气。
“欧阳公子您的房间在这边。”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
叶寻歌这才头疼地想起还有一个难伺候的主跟着她呢。为什么不让他住到别的地方去啊?
“不用了,我就住公主对面就可以了。”欧阳景夕礼貌的拒绝她,转身进了她对面的一间房。
任厉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位公子,他可得罪不起。叶寻歌哪里愿意住他对面啊,忙指着刚刚侍女要欧阳景夕住的那间房说:“那我住那边去!”
任厉刚想说什么,只听见一个如风一般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不许。”
简简单单两个字,叶寻歌垂头丧气地走到他对面的房中。任厉看见这样的状况微微有些惊诧,暗暗下定决心,要动手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谁知道这个北傲的人是想杀她还是保护她。要是杀她,再好不过;要是保护她,那就很麻烦了。
任厉看着紧闭的两扇门,神色晦暗不明。
任鸿生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洗澡,一路上为了赶时间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那么多人来刺杀,顺手杀了几个,血还溅到了身上,真脏!
等到他洗完,穿好衣服出来,早有一个人坐在大厅,悠闲地品茶:“你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
任鸿生冷哼了一声没理他,在主座上坐下,吩咐下人赶紧传膳,他饿了!
放下茶杯,那个人继续说:“齐国公主怎么样?”
任鸿生这才有点反应,邪笑着:“有意思的女人,我要好好和她玩玩!”眼神又一凛:“北傲的人来了!”
“什么?”那人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北傲?欧阳?”
任鸿生点点头继续说道:“本来我还不相信,只见他拿出一块玉佩,上面‘欧阳’两个字闪着红光,我说就一块玉佩能证明什么,他紧接着把玉佩递给我,而我拿在手里之后红光竟不再闪,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任鸿生回忆着,还有些心有余悸。他在燕国可以为所欲为,只是北傲王朝的人,他绝对不敢得罪。
那人听后一脸惊讶与恐惧:“这……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全名叫欧阳景夕。
“欧阳景夕……”
除了对面是欧阳景夕这点让她很不高兴之外,叶寻歌还是很满意这间房的,靠河,夜晚还有凉风吹来,是个不错的地方。
“有独孤宴消息了么?”叶寻歌还是很担心。
疏影有些愧疚道:“没有!”
这次她却没有再激动了,她只希望独孤宴在某一个角落里活得好好的,别死在她前面,别让她成了寡妇……
一想到她堂堂齐国长公主有可能成为寡妇,叶寻歌就想杀人!
晚膳很丰盛,燕国的菜多海产,叶寻歌有些吃不惯,下了几次筷子就不动了,只是静静望着窗外,出神。
作为长辈,任厉的段数看起来竟还没有任鸿生得高,也难怪掌兵权的不是他。这个任鸿生,很不好对付。老奸巨猾,是叶寻歌对他的评价,给她一次次地下套。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身:“长公主,你睡了么?”
叶寻歌正想不耐烦地说这才下午,睡什么睡,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欧阳景夕的声音,赶紧让疏影去开门。
疏影腿肚子都在打颤,她没见过这位欧阳姓公子,还是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