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刘树义快步进入刑部衙门,随手将缰绳递给守门的侍卫。
他说道:“杜公来了吗?”
侍卫摇头:“尚未。”
刘树义微微点头,向陆阳元所在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不少官员看到头,都连忙停下脚步,然后十分恭敬的向他行礼。
“见过县子!”
“见过刘员外郎。”
“员外郎,西市的昭音阁来了几个新的胡姬,下官斗胆,想宴请员外郎,为员外郎封爵庆贺。”
胡姬?
刘树义脚步微顿,他想起了之前查案时,杜构在说起胡姬时,那明亮的双眼。
连杜构这种君子都欣赏胡姬,自己是不是也该欣赏一下?
正巧这时,一行人向外走来。
原本热闹行礼的官吏们,声音忽地一顿。
察觉到异样,刘树义转过头看去。
然后,他笑了起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
怎地每次来到刑部,都会与钱文青碰到?
“钱员外郎,你知道本官刚刚接了圣旨吗?”
“你也是来庆贺本官封爵的吗?”
刘树义笑吟吟的向钱文青说道。
钱文青脸色一僵。
原本看到刘树义时,他就脚步一顿,想着转头,假装没看到刘树义。
或者看到刘树义,假装不知道刘树义发生的事情。
结果,谁知刘树义竟如此厚脸皮的,把自己所有的路都给封死了。
原本他与刘树义都是从六品员外郎,谁也不比谁大,他看到刘树义,完全可以无视对方。
可现在……
刘树义封爵了,还是正五品的县子。
论起地位来,比自己大了三级。
他必须按照规矩,给刘树义行礼问好。
否则,一旦被刘树义告知御史台,那些御史,说不得会安自己一个藐视上官之责。
他正处于和刘树义竞争的关键时期,岂能给刘树义发难自己的机会?
所以,即便他心里再不愿,即便恨得牙都要咬碎了,此时此刻,面对刘树义,也不得不躬下身来,拱手道:“恭喜县子。”
“同喜同喜,改日本县子宴请诸位同僚,钱员外郎可一定要赏脸啊……”
钱文青牙齿都要咬碎了:“这是自然。”
看着钱文青嫉妒又憋屈的样子,刘树义只觉得舒坦。
想想以前,钱文青官压原身,对原身吆五喝六的样子,再看钱文青此时,面对自己,弯腰弓身的模样……
还真是应了一句前世里的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是自己没用三十年,自己只用了三天。
刘树义爽朗一笑,不再理睬钱文青,大步离去。
“刘员外郎……”
这时,刘树义刚进院子,赵锋便迎面走了过来。
他忙道:“下官恭喜刘员外郎,封爵县子。”
刘树义笑着摆手:“我们自己人,就别说这些了。”
他看向敞开的房门,问道:“陆阳元现在如何?”
赵锋道:“已经醒了。”
不是特别会写日常,但不写日常,一直不间断的案子,大家看的也会很累,所以日常还是多少得写点,如果感觉有的地方比较尬,还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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