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云雾缭绕,金碧辉煌的宫殿在烟雾的笼罩下,似真似幻。
几个在宫殿前洒扫的天奴,左右趁着当下没人,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没,咱们的溪渊上仙又断了根桃花呐!”
“嘿嘿,这事儿我知道......那株桃花还是北海的十七公主呢!”
“哼!这种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犯得着这般惊讶。”
“你们说,那位该不会是断袖吧!”
“你们说谁是断袖?嗯......”
话音未落,几个正在嘀咕的天奴立马噤了声,恭恭敬敬的朝来人一拜,甚为惶恐的道:“溪渊上仙......”
溪渊不语,也未叫他们起身,只是戏谑地瞧着,手里还把玩着北海送来的鲛珠。莹白的鲛珠在溪渊手里映出阵阵微弱的光芒,却依旧难敌溪渊自带发光技能。
良久,年纪大些的天奴终是站出来,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小的教管不周,请溪渊上仙责罚。”
溪渊轻笑了一句:“你倒是个有见识的。”
忽而,溪渊似是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蓦地抛向空中,直直落在那天奴怀里,末了,朗声道:“诺,赏你了!剩下的自己领罚去。”
话还未说完,便早已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群天奴搁哪儿面面相觑。
那天奴站起身来,掸了掸袍上的灰,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哼!不就是仗着有个战神的爹,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得了鲛珠的天奴弯了弯嘴角,瞥了一眼道:“那怎的不见你有个当战神的爹啊?”
还未曾走远的溪渊听了此话,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还真叫那天奴说对了,他呀,还真就是仗着有个战神的爹胡作非为了!”
说起溪渊的爹,那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要知道,三万年前的仙魔大战,要是没了溪渊他爹,天庭早垮台了。就凭这个,那天帝能不把他惯着宠着,万一哪天魔界又打过来了,没了溪渊他爹可怎么成。
要说那溪渊长得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赛西施比貂蝉,灵气逼人英俊潇洒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要不然哪儿来那么多桃花债。可人家倒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花边新闻倒是挺多,可愣是没见他娶进门一个。
就凭溪渊这身份,想勾搭他的仙家多了去了。可要说这溪渊最爱去的地方,莫过于“司命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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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殿门紧紧闭合着,像是隔绝了尘世间所有的烦杂俗物。殿门上镂刻的神秘花纹,殿门前两根镀金大柱上,麒麟包柱,凤凰于飞。若是寻常人,便就远远的瞧上一瞧,也能骇的死去话来。
穿过大殿,画风陡然一变,骇人的气息陡然无存。
院内,莺歌燕舞,小桥流水,一片春光旖旎。院内小亭中,金丝软榻上,一女子素面朝天,眉间的清冷使她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眼角的妩媚妖娆又令她风情万种。
站在院子中的溪渊,见了此景,叹气摇头,捶胸顿足一番后,心下暗道:“小爷当年就是被你这外表给骗了,鬼知道那么歹毒心肠,心如蛇蝎啊......悔不当初啊......”
在金丝软榻上的女子,动了动脖子,缓缓睁开了眼。流光溢彩,光芒乍现!暗黑色眼眸中透着颇为古怪的红色花纹,花纹紧扣眸心,一寸寸的一丝丝慑人心魂。
“你怎的这会儿过来了。”沙哑而又透着慵懒的声音,如鬼魅般侵入溪渊的耳朵,溪渊不由得暗自咽了咽口水。
“艹!又魅惑小爷!小爷来是跟你说正经事的!”溪渊嚷嚷着。
卿绾从榻上坐起身来,瞥了一眼溪渊的衣服道“哼,老娘有魅惑你吗?倒是你,既然是来跟我说正经事的,还穿这么骚包干嘛。”
溪渊低头瞧了瞧,衣服真的很骚包吗?不会吧,明明是小爷太风流倜傥了好不好......不过,他没搭理卿绾,自顾自走到亭子里,随便寻了个位子坐哪。
“我是真的有正事!”
“嗯,你说......”卿绾顺手拿起桌上的百灵果吃了起来。
溪渊冷哼一声,说道:“就知道吃!”而后,看见卿绾确实没有一点让他吃的意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吃了起来。不过倒是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你说,那龙族是不是闲,不然怎么三天两头的给我送美女,还都是公主,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卿绾又拎了一个百灵果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不好吗?”
溪渊无奈扶额,暗道:“不靠谱,不靠谱啊......”
“原先龙族还不归天界管,算是魔界的。只因在三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魔界隐有败亡之势,龙族的先祖见风使舵,顺而投靠了天界。现如今,魔界动荡,龙族估计是怕魔界拿他第一个开刀,恰巧你有个战神爹......”
溪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难怪,那既然如此......
“等着吧,保不准你就是下一个!”卿绾伏在他耳边说道。
没成想,一个不注意,蓦地就被溪渊拉入怀中,只听得‘撕拉’一声,碧色纱衣随风落地,卿绾满不在乎的拢了拢里面的单衣,倒是溪渊连耳根都红透了。
“那么激动干嘛!害得老娘衣服都坏了!”卿绾埋怨道。
“我赔,我赔,我全赔!”溪渊连忙讨好的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儿求我......”卿绾施了一法术,衣服便又穿上了,还是那件碧色纱衣。
“我想下凡......”虽然溪渊要求的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可是......
“不行!”卿绾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原先怎样胡来都行,可现在仙魔大战怕是要开启,他身份那样特殊,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卿绾...阿卿...绾绾......”溪渊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正当卿绾被吵得头昏脑涨使,传旨的天奴来报,说是天帝请司命星君过去。
卿绾逮到机会便捏了个决跑了,难不成他还要追到天帝老头哪儿。
被无情抛下的溪渊,站在亭子里气鼓鼓的说道:“臭卿绾,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