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话：因果循环 [因果循環][上]

[看过来了]

[就在刚才]

长长的睫毛微颤，手下不自觉的翻过一页课本。

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述着早已熟悉的语法，偶尔冒出的一个美式的笑话引得班里一阵哄笑。右边的男生笑得躬起腰，一下一下的拍着大腿。前桌的女孩性子比较冷淡，此时正恍若未闻的安静做着笔记。

“哈哈哈，那算什么啊！”

橘色少女也如大部分人一样，笑得把头伏在桌面上，不住的抖动着肩膀。过了一会儿，她笑够了，抬手抹掉了眼角的生理性水珠。

班级里很快恢复了本有的安静。

静悄悄的，只剩下教师的授课声，和笔划过纸面的声响。

“啪嗒。”

指尖上旋转的笔落到桌面上。

她没有急着拾起来，橙色的笔杆掉到课本倾斜的纸面上，又沿着纸面缓缓的滑落，最后卡在了橡皮擦旁。

——稍微，有些无聊。

凝视着窗外的侧脸似乎在这样说着。

窗外的樱花已经过了花期，取而代之的是翠绿的樱花叶子在风中摇曳。初夏的阳光好得出奇，昨日被大雨洗礼过后的天空现在万里无云，一架飞机自高挂蓝幕中飞过，留下一道逐行逐浅的白痕。

[一开始以为只不过是错觉]

“赤司，麻烦你读一下本章的2、3自然段。”

“是。”

收回观察的视线，赤发少年站起身。

身边标准流利的发音，和悦耳的声线很快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她耳朵一动，瞬间转过脸，双眼“buringburing~☆”闪闪发亮的盯着自己邻桌。

[但是，在这样刺眼的视线下，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弄错吧。]

少女橘：看我的眼睛！！buringburing~☆闪闪发亮哟

——橘……

斜后方的近藤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你太明目张胆了啦。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Good job赤司！”快递小哥爽朗的赞扬。

少年坐下之后，身侧灼人的目光随即消失不见。

红眸流转，入目是和起身之前别无二致的景色。少女支着脸眺望窗外，只留给自己一个橙色的后脑勺。溜进教室的风微微吹动她颊边的发丝，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小巧白皙的耳廓。

赤司静静的看了她几秒，便移回目光，把分散的精力重新移回到课本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开学的两个星期后，橘的态度开始发生细微的改变。虽然不能确定，但她似乎是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很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小心翼翼却又兴致勃勃的观察着。

首先是在国语课上。

仅仅像是被针轻轻碰了一下，或者说是像颈后的头发被风触过的视线，一般人根本完全不会留意。每次看过去时少女的神情都特别自然若无其事，这让赤司曾经一度怀疑那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但太过于敏锐的防备本能，让他还是悄悄的在心底留意了这件事情。

终于，在之后的一星期内的五节国语课上成功捕捉到了对方三次的偷窥之后，少年终于确定了……

=v=||

[真的不是错觉。]

恭喜玩家【橘伊澄】点亮[偷窥]技能，等级MAX。

恭喜boos【赤司征十郎】习得技能[反偷窥]，等级MAX+。

并没有觉得很困扰，对方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偶尔闲得慌偷窥一眼，频率不高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总不能为了这一点不起眼的小事，就特意跑到对方面前去说：

“请你不要再在国语课上看我了！”

好感度会降低的吧。

在所处的环境中拥有“人望”，也是作为“赤司”的必修课之一。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橘确实很有实力。

之后缓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橙发少女在国语课上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偷偷瞥上邻桌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正如橘自己所想的，赤司确实不会在早已熟悉的学科内容中投入全部的精力，三分注意力在课堂中已经足够，剩下的七分，使用五分来进行人类观察，两分作为自我保留已经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