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无尘倒是不在意那位将军是否心绪复杂,他向来不爱多思,所以活的自在。
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日落前总要寻一个酒铺弄些好酒才是,不醉上几分总对不起这黄昏美景。
嘴里依旧是言长白这些时日听惯的大漠小调,无多大不舍,四方游子最是明白这样的偶遇。
大约,是不会再见了吧。
路无尘摩梭着腰间是羊脂佩玉,脚步轻快。
阳光落于他的身上,是与这粗野边镇完全不同的情调。
衣袂轻轻摆动,扫起地上几缕风尘,也许带着某个人花落般的初情。
青年英俊不羁,迷乱了几个路过芳心。
路无尘回了京,家里已经几次来了家书催促,父母也是思念的紧,眼见路无尘生辰日近,也终于有个由头与那野惯的小儿子聚聚。
“小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这几日可是念叨你呢”老管家迎了出来,小少爷是他从小看大,自小感情亲厚,只是少爷长大越发不拘束,平日见的少,也是总思念着。
“尘儿,来,到娘这来说会子话,这数数也有三月不见了吧,娘这心中总也不踏实。”路夫人见到最疼爱的小儿子归来忙是嘘寒问暖。
“哎呦把我心疼的,尘儿这都瘦了,这在外头定没有照顾好自己,这次可否多留几日,好好养养。”
“娘,不必担心的,儿自有分寸。”
路无尘有些无奈,自己本就不乐意留在京里,乌烟瘴气,还是外头清静。
“咳咳,尘儿这次可要多待几日,你娘可是思念你许久了,你这回来必要好好陪着才是。”路老爷看着母子,这才开口道。
“是是是。”这边是亲情温馨的。
那言长白寻到了自己的部下们,向皇上递了文书,不日便要回京述职修养。
“嘿,听说大将军凯旋归来了。”
“是呀,我定要看看将军的风姿。”
“同去同去。”
无人知道这声威赫赫的将军也曾无比狼狈。
路无尘寻了一个清静的酒楼,点了些清酒小菜,果然我是要成无酒不欢的酒鬼了,呵。
怎么,外面如此吵嚷,这酒楼不是最清静不过的吗,这让我如何醉的痛快。
往外探头。
正巧言长白也往上望,冷不丁目光对上了。
他怎么在这,这是两人同时的想法。
哦,将军进京啊,好像是有听人说过。
遥遥的向言长白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当是为他接风洗尘了。
言长白见他这潇洒姿态,有些被那多日不见的如玉面庞迷惑,因是饮了些酒,还泛着浅淡的红晕,总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不过继而皱眉,这老是喝酒总是不好的,于身体有害,有机会定要与他说道。
言长白不自知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担忧起路无尘了,其中个别原因,大家心照不宣。
生辰礼那日,路无尘难得正正经经束了冠发,换了与身份相当的华服衣饰。
在卧房中百无聊赖的逗弄着八哥鸟。
却听见前厅吵嚷,吓的那小玩意儿怎么逗弄也不乐意再吃食。
便是有些扫兴了,放下手中的吃食,问那侍女入画到底怎的了。
入画本是有些痴迷于小少爷的俊颜,这才清醒,忙是低头说:“是……是那镇国大将军来了,还带了礼。”
镇国大将军?言长白?
“罢,领我去前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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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见那男人沉默着立于厅中,也不理旁人或是议论或是上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