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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妾本丝萝,只图钱帛 > 第294章 那我们还扮夫妻吗?

第294章 那我们还扮夫妻吗?(1 / 1)

 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妾本丝萝,只图钱帛 第294章 那我们还扮夫妻吗?( ..) 燕庭月拢了拢身上的劲装,目光落向营地西北角那座孤零零的营帐。

她想去裴元那里,不为别的,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裴元是军中唯一知晓她女儿身的人,性子又冷僻得像块冰,寻常将士避之不及,没人会去他帐前叨扰,正好能帮她打个掩护。

面对张砚归的询问,燕庭月脚步一顿,回身时脸上已漾起少年人特有的爽朗笑意,语气熟稔又坦荡:“都是兄弟嘛,好久不见了,秉烛夜谈,沟通沟通感情。”

张砚归盯着她,后槽牙咬得发紧。他知道这话没毛病,军营里兄弟间凑在一处彻夜闲聊再正常不过,可偏生一想到燕庭月要和裴元那个寡言少语的人整夜共处一室,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硌住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劲儿直往上涌,让他堵得慌。

张砚归脸色沉了沉,语气冷硬得像淬了冰:“你是将军,有自己的营帐,和下属厮混算怎么回事?况且裴副将军务繁忙,你这时候去秉烛夜谈,分明是打扰他。”

这话听着条条是理,实则牵强得很。燕庭月挑眉,眼底满是疑惑,显然没半分信服。

张砚归自己也觉得这话站不住脚,轻咳一声想掩饰窘迫,咳着咳着收不住了,胸腔里一阵翻涌,咳得越发剧烈,脸色都憋得有些发白。

燕庭月顿时慌了,也顾不上追问,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去,伸手想扶他又不敢碰,急声问道:“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

张砚归摆摆手,硬是压下喉间的痒意,眉眼间强撑着几分硬朗,偏生脸色苍白得很,透着一股虚弱至极的劲儿。

他别开脸,声音低哑:“没事,将军叙旧去吧。我的伤不碍事,就算半夜倒下了,也……也不碍事。”

燕庭月见他这副唇色发白、连呼吸都带着颤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上裴元那边的清净,心头一紧,忙伸手稳稳扶住他的胳膊,半搀半扶地将他挪到床边坐好。

她摸出张砚归怀里的帕子,指尖带着几分急惶,细细擦去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声音里藏不住的担忧:“你怎么样,难受得厉害吗?要不要我请军医?”

张砚归摆摆手,气息微弱得像风一吹就散,却还硬撑着摆了摆手:“无妨,这么晚了,别惊动军医了,我包袱里有药。”

燕庭月闻言,立刻转身翻找他的包袱,指尖麻利地摸出个褐色药瓶,又转身去拎桌上的茶壶,掂了掂竟是空空如也。她皱了皱眉,快步往帐外走:“等会啊,我给你烧水。”

夜风更凉,她去隔壁营帐讨了炭火,又麻利地架起小炉子煮水,火光映得她侧脸暖融融的。

等兑了温水将药喂进张砚归嘴里,又替他擦了擦脖颈间的薄汗,掖好被角时,帐外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了三更。

燕庭月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困意一阵阵涌上来,忍不住连连打哈欠,眼圈都泛了红。

张砚归半睁着眼,看着她头一点一点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他悄悄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半边床铺,声音低哑得近乎呢喃:“挤挤,将就歇会儿吧。”

燕庭月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摆摆手正要开口拒绝,话头却被张砚归截住。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方才的虚弱褪去大半,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与冷意:“方才将军还说和裴元都是兄弟,共处一室没什么,如今换了我就这么百般推拒,难道是没把我当兄弟?”

这话堵得燕庭月拒绝的话全噎在了嗓子里,她张了张嘴,竟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无奈之下,只能掀开被子的一角,老老实实挨着他躺下,声音含糊地嘟囔:“睡觉睡觉,马上就天亮了。”

她确实累极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渐渐变得绵长平稳,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张砚归嗓子有些发痒,不知为何没了睡意,借着帐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侧过头静静看着身侧的人。

褪去了白日里少年将军的英气勃发,此刻的燕庭月眉眼舒展,轮廓柔和,算不上多么精致的一张脸,却很耐看。

张砚归眨了眨眼,猛地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竟对着一个“糙气”的大男人,竟生出“耐看”这种荒唐的念头。

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他喉间滚过一丝涩意。

他留在燕家军,留在燕庭月身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甘情愿的追随,不过是为了燕家那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雪心草——那是唯一能解他体内寒毒、救他性命的药。

他百般试探,步步靠近,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从她手里拿到那味药罢了。

他猛地转过头,脊背绷得笔直,平躺在床榻上。

漆黑的眸子望着帐顶斑驳的纹路,眸光沉沉,辨不清情绪。

帐外的风又起了,卷着细碎的沙粒敲打着帐布,发出沙沙的轻响。

半晌,他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将那点不合时宜的悸动,连同眼底的晦暗,一并掩了去。

第二天,帐外天光熹微,燕庭月是被帐外的脚步声惊醒的。她一睁眼,先下意识地侧过身,伸手探向身侧张砚归的额头。

指尖触到一片微凉,既没有发热的滚烫,也没有昨夜冷汗涔涔的湿意,她这才松了口气,悄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准备下床离开。

谁知她刚踩上鞋,身后就猝不及防地响起一阵咳嗽声,不算剧烈,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哑。

燕庭月立刻回头,眉眼间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语气里满是关切:“你醒了?好一点了吗?我去叫伙房给你煮点糖水喝,润润嗓子也好。”

张砚归靠在床头,摇摇头,没说话。燕庭月见状,转身走到桌边,拎起昨夜重新灌满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

张砚归接过水杯,指尖贴着温热的杯壁轻轻摩挲,润了润还有些沙哑的嗓子,话锋忽然一转:“不知裴副将那边的安排如何了。不如将军和我乔装成普通百姓,去街上看看民情。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咱们也能搭把手帮帮忙。”

燕庭月正拢着衣襟,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他:“那我们还扮夫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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