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寂又来了,朝服早已换下,一身紫衣。
长眉入鬓,眼眸如星。
他伸出他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怀雩的脸颊:“舒服。”这语气,浑然就想在评论一张貂皮坐垫,一件狐皮大褂一般。
怀雩浑身虚弱,没力挣脱,只好对着云寂翻了个白眼。
“有趣,怀雩在骂朕”云寂笑了笑,满是戏谑。
“你……”怀雩吃力地从喉咙里扯出一个音。
“我什么说了多少次了,叫皇上。”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不要再羞辱我——”怀雩扯着嗓子吼道,声音沙哑的要命。
“犹豫什么……你恨我,就立马一刀杀了我……”怀雩哑着嗓子。
云寂的脸色微微一变。
“杀你?”云寂如同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道,“呵,说的倒是轻松,我的游戏还没有开始呢!”云寂低低的说道,“自古成王败寇,败了,就要认命!我云寂绝不会留予你翻身的机会。”
怀雩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闪过一丝胆怯。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你想死,也要等我玩完了才能死。”云寂的声音,再次响起,怀雩的衣物也随之落地。
满室烛影摇红,点亮了每个角落。
怀雩不禁闭上眼睛,等待着一番折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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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诺大的后宫中多了一处宫殿。
所谓宫殿,其实不过是原来的一座破旧的冷宫所改造成的,名曰“雩宫”,里面所住的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雩殿下。
昔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而今也不过在皇帝的的区区一男宠。
云寂想,自己现在折磨他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后宫之中,慢慢消磨他的傲气和锋芒,直到他自甘堕落,只记得床榻间的辗转求欢。
只是,失了傲骨的怀雩会是什么样子?
云寂的眼前又浮现出怀雩的脸庞,瘦削白皙的脸上,眉细长,一双桃花眼尤其勾魂摄魄,卷翘的睫毛,微挑的眼角下一颗极深的泪痣,琥珀色的眸子灿若星辰。尖挺的鼻,棱角分明的唇。
(想那年初见,才十岁的小怀雩,拉着妹妹,一脸不屑:“你就是那个赵国的质子啊,我看赵国还是多送些珠宝玉石的好,送个草包过来有何用?”当年那漂亮的小脸上的表情,和现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云寂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一旁的怀雪,之间做哥哥的脸还要比妹妹的艳上好几分。云寂一脸温和有礼地笑道:“幸亏在下来之前听说溯月王只有一个公主,不然,在下还要以为是两位公主屈尊来探望在下了。”说罢,很享受地看着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红。“不愧是溯月皇子啊,竟然还学过变脸。” )
这张脸上要是没了那几分傲气,挂上几分讨好的表情,想必是不会再如现在那般举世无双的。在皇帝的后宫里,单说长相,可与怀雩相比的并不是没有。
他们输的其实是那三分气势,怀雩借着三分气势在他面前发脾气,就像只带着爪子就想学老虎张牙舞爪的猫一样可爱。
不过,气势这种东西,怀雩现在真不应该有,现在的他,无法是个阶下囚罢了
日后,云寂夜夜摆驾雩宫。不和皇上陛下究竟做了些什么,日日早晨去为怀雩清理身体的宦官们都会发现,怀雩的身上又添了累累新伤。
可叹他堂堂雩殿下,如今便如为人所不齿的楚馆小倌,和他人夜夜笙歌。
大仇在前,却连自身都不保,受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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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知道,怀雩如今身中一种毒,不与其说毒,不如说是mei药。唤曰无形火,这种东西极其毒辣,每日若不与男子交合,便会如同烈火焚身般痛苦。
这药,便是云寂下的。
于是,云寂更是换着法子来变本加厉地找办法折腾他,直到他遍体鳞伤才罢休。
旧仇未报,新仇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