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怀雩现在可还安全。云寂怔怔地望着那条口子,嘴中喃喃自语。
“皇上,”一位士兵轻轻在帐外呼了一声。
云寂收敛了脾气,整了整衣装,道,“进来。”
声音之平静,好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那士兵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曲将军旧伤复发,情况不妙。”
“知道了。”说着,摆手令他退下。
饶是一向自诩处变不惊的云寂都觉得有一种横刀上马,冲入天狼大开杀戒独的冲动,他自坐了一会,呷了口浓茶,逐渐冷静了下来。
云寂轻轻放下杯盏,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去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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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雩……”喝下解药的容烈转醒,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不禁愣住了。
长发如墨,青衣素襟,瑕白的面上,眉目如画,泪痣如泣。
“你醒了放我走。”怀雩低下头,扫了容烈一眼。
怀雩的冷淡,将容烈心里的几分激动和喜悦刹那间碾作齑粉。
“你以为你来了还走得脱吗?”一丝阴狠划过容烈的眼底。
“你要做什么”怀雩皱着眉头,警惕盯着容烈的眼睛,生怕他要做出些什么。
“本王曾经说过,只要你来了天狼,本王就会让你做王妃。”容烈倏地伸出右手,紧紧箍住了怀雩的手腕,力气之大,叫人难以相信这人刚才还在病榻上垂死挣扎。
“痛……”怀雩忍不住呼出了声,手腕仿佛是要碎碎裂一般的疼痛使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出眼眶,“你给我放手——”怀雩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把脸,低吼道。
然而,一滴眼泪逃过了怀雩的手掌,悄悄从怀雩的脸上滑落,滴在了容烈的脸上。
容烈伸手一摸,湿的。
“怀雩,你哭了是本王弄疼你了,还是你不愿意”容烈的语气中含着几分不悦和几分期盼,但握着怀雩的手还是逐渐松开。
怀雩的眼泪本是被疼出来的,眼下被容烈一说,竟整得好像是他心里委屈在这里做扭扭捏捏欲迎还拒的小女儿姿态一般,心里大为火光,不禁冷道,“可汗也别自作多情了。”
容烈撑床坐起,与怀雩相平视,只见怀雩一脸厌恶,秀美蹙起,嘴唇紧紧地抿作一条直线,似乎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脾气。
容烈看到怀雩这幅模样,只觉得自己的不满和恼火被另外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代替,他放低了声音道,“你来这里,可是为了云寂”声音里竟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失落。
“是,我为可汗解了毒,还请可汗放我回去。”怀雩颔首。
容烈冷笑了一声,道,“怀雩,你会不想走的。”
他没等怀雩回答,便又唤了一声,令仆人入室伺候。
怀雩呆坐在一旁,容烈的那句“你会不想走的”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不禁毛骨悚然,这个人,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