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车子停旁边,我自己去叫门!”
叶举没有让季二牛去叫门,而是交代一下后,亲自上前到了门口的台阶前站了。
稳稳神后,叶举一脚跨上门前台阶,抓著一只门环,均匀地叩了三下。
“门外何人?”
隨即,朱红的门內,传来一声问话。
“在下远道而来,专为拜访文大学士!”
叶举不亢不卑,声音不高不低,稳稳就的是一句。
“可有帖子?”
门內,又是一句问话。
“是这样!”
叶举深吸一口气,把脑袋紧贴著门缝,又道:“事出有因,故不便递上拜帖,还望先行通报为盼!”
“去去去,没有名帖,谁知道你是何人?”
门內的说话声,霎时就变了,语气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吃了个闭门羹的叶举,一脸沮丧著望著两扇朱红的大门发呆。
说来也是,文府是何等地方?
就是之前的太师府,恐怕也不会放来歷不明的人进去。
这等常识,叶举居然给忽视了,且还心存侥倖想进入文府。
“叔,不妨换个法子?”
不知道何时,季二牛凑上前来,目光看向门楼一侧,低声道:“正门不便叫嚷,不妨去侧门试试?”
此言一出,叶举眼睛又是一亮。
顺著季二牛的目光,侧面一条巷子貌似不浅,一直通向深处直到拐弯。
这地方,叶举其实不算陌生。
“听你的!”
叶举点点头,目光四下一瞥,然后做贼一样就溜回了马车。
季二牛牵著马,將马车一直行驶到巷子里面的拐弯处时,一道侧门却是敞开著的,有几个文府的下人,正在出出进进搬运东西。
看到有马车进来,一名下人模样的男子,站在巷子中间拦住马车,道:“此路不通別处,还请绕道而行。”
言下之意,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而已。
“这位老哥,请莫误会!”
车篷內的叶举闻声,赶快探出头来,道:“我远道而来,有要事拜见文大学士,还请老哥辛苦一下,稟报大学士一声。”
说著,麻利下了车子的叶举,赶忙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快步上前就塞进男子的手中。
这次,叶举是没有抱著那只装有珊瑚树的箱子,站在侧门一旁,满脸希冀地望著男子。
“不能这样,你这是……”
看到银子,男子一脸紧张,本能的促使下,就把银子往叶举的怀里推著。
“在下也不为难老哥,只需老哥向文大学士稟报一声,就说来自边城的叶家有人求见!”
也许是叶家的威名太盛,或许是十两白的银子诱惑太大,男子推让一番,回头一瞥院內,忙碌著的其他人並没有看向这边时,这才迅速地把那锭银子揣进怀里,目光看向向叶举说道:“既然是叶家来访,为何不从正门递上拜贴?”
这话,简直就是废话!
无论是之前的太师府,还是今天的一字並肩王,要是正式来访,还递个狗屁的拜贴?
只需隨从站在大学士的府邸前,高呼一声太师驾到,里面的人还不出来跪迎才是?
由此可见,像叶举的这等拜访,倒像是做贼一样。
“请稍后,我这就去向老爷稟报!”
男子拱手一礼,让叶举在外面候著,然后急急奔向院子深处。
不大时候,就在叶举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去而復返的男子,一脸不安地向叶举拱手一礼,道:“实在抱歉,老爷身子不適,不方便会见客人,还是请回吧!”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