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直接扒光。”
“。。。。。。。。”
二十分钟后,雷欧,矮人,鹦鹉手里都只剩下堪堪几张牌,而乌贼手里的牌却几乎和开牌时一样多。它到底有没有数字概念?雷欧要被猪队友逼疯了。他悄悄踩踩乌贼同学的脚,这很容易,桌下只有他和乌贼的脚,矮人和鹦鹉都站在桌上。
“娜塔莉,娜塔莉,咱们打个商量。”雷欧低声说,“让我先走。”
“让你先走,我就输了!!”乌贼不满了。
都要被你蠢哭了,小姐。雷欧咬牙,“我们俩一帮的,我赢了就是你赢了,那耳朵我保证不要你的,行不行?”
乌贼这下终于听懂了,“好吧,怎么让你走?”感情这货压根不懂游戏规则。
雷欧扫了一眼桌上的牌,两张JOCKER和一张二没出现过。连续三轮,鹦鹉和矮人都没压过,他推测双王都在乌贼这里。“你先出张大的让他们都走不掉,再来张小对子,让我走。”怕对方还没明白,他又补充道“你不是有张小王吗,先出小王,然后再下两张三什么的。懂?”
乌贼恍然大悟,真心实意赞美道:“你真聪明。”
“。。。。。。。”
“禁止串供,禁止串供!”矮人跳起来了。
“别那么激动,亲爱的~这样会让人家觉得我们没教养的~”鹦鹉的声音滑溜溜的,让雷欧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小王,有没有人要?”
短暂的静默后,乌贼排出一对三。
雷欧紧跟其后,刷一下打出一对五,他走完了。
矮人看看雷欧,又看看牌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压了一千金币在这局上,想想都觉得肉痛。青筋从对方的额头上一条条蹦出,矮人暴跳如雷:“他刚才作弊,作弊!!”尖细的声音划破上空,引得周围牌桌上的家伙们纷纷回头。他们大多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显然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你看到了,他作弊!!”矮人撺掇着身边的大鹦鹉,愤愤不平。
别这么认真好吗,我只是不想跳脱衣舞而已。雷欧略尴尬地开了口:“那局可以不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鹦鹉敲敲桌子打断了,“小普尔,游戏而已,别这么斤斤计较啦~~开心就好。”
哇,看过不要钱的没看过这么不要钱的,哪儿来的二世祖?
鹦鹉拍拍他五彩缤纷的大翅膀飞上了雷欧的头顶,坚硬的喙在雷欧嘴上碰了碰便飞走了,还留下两根淡绿色的羽毛。雷欧还没反应过来,便毫无准备地被强吻了,我被一只鸟吻了。他面无表情地擦着嘴,擦到薄薄的嘴唇一片通红,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吃了鹦鹉口水的异样感。
“所以我可以拿走我的耳朵了吗?”乌贼怯生生地问。
“可以啊,它干嘛用的?”
“听墙角用的。”
“哦~看起来很赞的样子。”雷欧来了兴致,“卖个给我怎么样,那颗黑珍珠送你了。”这种东西反正也换不成美元,留着一点用也没有。
“真的?”乌贼这会儿聪明了。
“真的。”雷欧保证,然后他就看到乌贼飞快地把黑珍珠塞进自己的怀里,头也不回地奔走了,留下桌上一堆耳朵。
“我只要买一个啊。。。。。。而且,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用。。。”雷欧无力叹息。他盯着耳朵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门道,当他拿起的一瞬间,他秒懂了。
身边呢喃的窸窣声在耳中成倍放大,化作清晰可辨的音节连成一句句话,整层楼里的声音都如此清楚,雷欧的感官敏锐度一下有了质的飞跃。他听到他后方羊角人和狼人暗暗换牌的切口,听到东角两个蛇男摩擦尾巴的声音,昆虫拍打翅膀,荷官洗着纸牌,一点一滴的细碎都分明起来。
西边几个女狼人在小声讨论他。
狼人A:那边那个小哥看上去好俊,我刚才看到他时差点摔了。
狼人B:那他回头看你没有?
狼人C:如果真摔了说不定还会看你。
狼人B:说不定还会把你扶起来。
狼人A:我为什么不摔!!
狼人C:下次准备好随时摔。
。。。。。
发现下面几位女士的谈话已进入“吡”的状态,并讨论要不要过来和他凑一桌,雷欧决定先走为妙,雷欧确信即使他荷尔蒙分泌过度,也不会喜欢满胸黑毛的女人。
他站起来时因为失重差点又翻了一个跟头,他好不容易摆正自己的姿势,以游泳的姿态飞向下一个楼层。他身后的牌桌被撞翻,纸牌向四面八方飞散,周围牌桌的人骂咧咧地抱怨了几声,又重新透入热火朝天的牌局中。
雷欧没有注意到,一张红色的纸牌随着原来鹦鹉未出完的其他牌漂浮起来,穿着小丑服的JOCKER右手执魔杖,左手托红方,露出诡异的微笑。
高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看来他把你送他的黑珍珠送人了,真可惜。”他的声音里可听不出没任何可惜的意思。
沉默良久,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他一定是害羞了,我可爱的小雷尼~~~”声音的主人无比愉悦。
星空透着大雾在地上留下自己朦胧的光点,平坦的大平原上泛着淡淡的光辉,教堂的钟声已然敲响,虽然声音传不到这块僻静的土地。就如这些宁静永远传不到消失在虚空中的卡拉迪亚酒馆中一样。
那里,不论何时,始终一片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