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安慰他说:“真的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这么在意,真的。孩子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吗,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了。”
赵靳堂抱着她,说:“等出院了,我们换个地方生活,我不想你和孩子再被人打扰。”
周凝沉默片刻,说:“我不想走。”
“凝凝……”
“一直躲着不是办法,而且我们躲到哪里,他们真不肯放过我们,会想方设法打听我们的行踪,我们躲不掉的。”
周凝不想再逃避了,她说:“我想见见你爸爸。”
“见他?”
“嗯。”她点点头。
赵靳堂是不希望她去见赵父的,“他脾气不好,说话难听,我是不想你见他。”
周凝说:“没关系,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赵夫人那边说了不少,她不是都撑过来了吗,没有被影响,经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是有些长进。
现在还能自我调侃了。
赵靳堂沉默片刻,说:“真要见吗?”
“嗯,见一面吧,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赵靳堂说:“要不还是算了,我来解决。”
“我不想一直躲在你身后,事情闹这么大,总要有个解决办法的。”周凝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和赵父谈判的筹码,她只是很好奇,他父亲究竟是什么样子。
赵靳堂说:“好,我来安排,不过你得答应我,我得陪着你,你不能单独行动,去哪里都得告诉我。”
“好,我答应你。”
帆帆吃得差不多了,吐了吐舌头,吃饱就睡着了,在她怀里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周凝忍俊不禁,躺了下来。
赵靳堂帮她把衣服放下来,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她摇摇头,并不饿,现在只要看到孩子在身旁,她就心满意足了,自然也不觉得饿了。
听她这么说,赵靳堂无奈笑了下,说:“人家叫有情饮水饱,你是什么,你是有了孩子什么都不用吃了。”
周凝笑了一下。
得知孩子平安无事回来,周湛东和孟婉来了医院探望,周湛东刚好有事和赵靳堂当面聊,孩子平安归来,悬在大家心头的石头终于安稳落地。
而周湛东也有事和赵靳堂聊,两个人走到外面短暂聊了下,周湛东的意思是先带周凝和孩子回出国,去他那里,他可以照顾好她们母女俩,要不然以目前情况来说,赵父要是想下手,总能找到机会。
就算不是赵父,也有其他人。
赵靳堂这阵子的确得罪了不少人。
听周湛东这么一说,赵靳堂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可是周凝不愿意。
“我和凝凝说过,她不愿意离开。”
“她说的?”
“嗯。”
周湛东说:“不能由着她来,对方不是别人,是你父亲,你的亲人,你夹在中间,左右难为。“
大义灭亲,六亲不认,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身份位置,有各自做的事。
赵靳堂说:“是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家里事。”
“不用这样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也不是圣人,不该用一个圣人的标准套用在你身上。”
周湛东是相信他对周凝的心的,俗话都说当局者迷,真的不是谁都有雷霆手段,人性复杂多样,不是一言两语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