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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2 / 2)

鹤唳默不作声的进了房间,拿出自己的佩剑,生平第一次以一腔孤勇,站在了一个他觉得不能战胜的对手面前。

墨千殇含笑拔出清寒剑,如水般的剑光荡漾开来,映照在他的眼睛里,分外明亮,分外冰凉。

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输了,罄竹,会死。”

鹤唳握着剑把,手臂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颤抖着目光盯住对面依然温和矜贵的男子,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墨千殇稍微调整了一下起手剑势,柔和看向鹤唳,仿佛一个疼爱幼弟的兄长:“你可以开始了。”

鹤唳横剑出击,一出手,就是杀招。

面对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鹤唳没有选择丝毫保留,他用上自己最狠辣的剑术,第一时间秀出了自己所有的筹码。

可让他绝望的是,墨千殇只是抬手随意的一挥,自己那一记狠辣无比的杀招,便落了空。

于是只能一遍一遍的进攻,可什么攻击,都在墨千殇大开大合的格挡下,被轻易的化解。

墨千殇用的剑术鹤唳从来没有见过,那柄古剑,像是长在他的手上一样,一招一式间,挥洒出朝阳的光芒,飞扬的花瓣,凛冽的雪花。

无懈可击,绝对的武力。

鹤唳彻底相信了他的话,也知道哪怕自己拼到绝境,也不可能胜过他。

可是,不能输,如果输了,就再也不能清楚自己父母的下落,更不能保住罄竹。

如果输了,他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家乡的方向,也不会再有快乐了。

当招式没有效果,鹤唳只能让自己更快,快到,让他的对手看不见他的招式,来不及招架。

他的师傅对于江湖比试并不热衷,从小就教育鹤唳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他对鹤唳其他的学习并不上心,偏偏轻功,从来都是亲自督促,没有一次缺席。

鹤唳不敢说自己的剑术能和墨千殇相比,但轻功,却是他唯一可能翻身的筹码。

于是在墨千殇眼里,鹤唳的剑,鹤唳的人,渐渐快成幻影,快成线条,他的唇角挑起满意的微笑,只是,鹤唳没有看见。

战斗还是结束了,结束得比墨千殇预计的时间要长的多。

鹤唳杵着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在墨千殇的对面,嘴唇被咳出的鲜血然的殷红。

墨千殇收起古剑,珍视的放回木盒。

鹤唳看着他的动作,缓慢的站起来,眼睛因为难以掩饰的痛楚而变得通红:“我愿意保护墨白,用我的一生的时间,用我全部的力量,我求你,不要伤害罄竹。”

墨千殇盖上木盒的盖子,转过身,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说:“见过我的剑术,感觉怎么样?”

鹤唳微怔,答道:“很厉害。”

墨千殇再问他:“和你的剑术相比呢?有什么不同?”

鹤唳答不上话来,一时哑然,看着墨千殇,胸口气血未平,急促起伏。

墨千殇笑了笑:“我明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来找你赌一场胜负,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鹤唳沉思良久,摇头。

墨千殇于是继续说:“鹤唳,你过得太好了,自从你被你的师傅接到关山门之后,生活太过顺遂,忘了拼命是什么感觉了,对么?你的剑术,足够出色,你的领悟力,也足够出色,刚才的这场比试,能帮你的剑术上升一个台阶,但那对你而言,还不够。”

鹤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墨千殇,手里死死的攥着剑柄,漆黑的眼瞳里,闪过水光。

墨千殇上前几步,把他的剑从手里卸下来,放到一边,然后抓着他的手,帮他揉因为用力过度而绷紧的肌肉。

“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但如果你的能力不够,你会保护不了他。”墨千殇温和的像一个安慰在外受伤回家弟弟的哥哥般说道,“你师傅应该告诉过你,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智谋和心计都要靠后,你的武功剑术也许不能到达所谓绝对的武力,但也不能太差,至少,要能护住想护的人。”

“你输了,所以我不会告诉你你生父生母的下落,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一直跟着墨白,保护他,你的父母,会十分欣慰。”墨千殇松开他的手,拍拍他的头,回身抱起木盒,衣袂飘飘的离开。

这个人,来来去去都极尽优雅之能事,所做出来的事情,却都是一个个让人难以理解的谜。

“罄竹,我不会伤他的,放心。”一句话轻飘飘的传过来,带一点点促狭的笑意,“还有,我不会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

鹤唳苍白如纸的脸在听清墨千殇的最后一句话时猛地红起来,他看着墨千殇消失在院门口,过了一会儿,罄竹飞快的蹿了进来,见院中再现一片狼藉,瞪大眼睛:“合着墨千殇是找你打架来了?你没事吧。”

鹤唳:“……没事。”

罄竹:“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墨千殇轻薄你了?”

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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