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鸣人,整个木叶还有谁敢在火影岩上这么胡闹而不被惩罚?
自来也的身影瞬间从城墙上消失。
很快,他就出现在火影大楼的屋顶上。
从这里仰视火影岩,视角更加清晰。
鸣人果然正吊在绳子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的刷子沾满亮蓝色的颜料,正准备给水门雕像的眼睛涂上夸张的睫毛。
而在火影岩顶端的观景台上,还有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黑色常服,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黑发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
另一个则是日向家的白眼少女,正紧张地抓着栏杆,探出身子朝下看,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鸣、鸣人……小心点……”
自来也的目光首先落在日向少女身上。
“日向家的大小姐啊……不对,应该是日向家主了。”
他对这个女孩有点印象,性格害羞内向,天赋不错,是日向家的大小姐,听说上次日向日差带领部分分家成员反叛后,这位大小姐站了出来,取消了日向家的宗家分家制度,让所有孩子以后都不得刻上笼中鸟,致力于在这一代解决笼中鸟,让木叶的日向宗家、分家真正融为一体。
很难想象这样的魄力出自一位十二岁的少女。
自来也的视线转向那个黑发少年。
少年大约十二岁,身材修长,面容清秀,一头黑色短发在风中微微飘动。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慵懒的气质。
而且……
自来也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总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仔细想,又完全没有印象。
就在这时,黑发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自来也的注视,缓缓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一瞬间,自来也感到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那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而且,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但没等自来也细想,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从下方传来:
“鸣——人——!!你又在干什么——!!”
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无奈和深深的疲惫。
只见头戴木叶护额、脸上有疤的海野伊鲁卡正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火影岩。
他的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鸣人听到这声音,吓得手一抖,刷子掉了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的弧线。
他手忙脚乱地想抓住绳子,结果反而把自己缠成了粽子,像只被网住的金色蜘蛛一样在半空中晃荡。
“啊呀呀呀——伊鲁卡老师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伊鲁卡冲到火影岩下方,双脚在岩壁上连踏,几个纵跃就跳到了鸣人身边。
他一手抓住鸣人的后衣领,像提小猫一样把金发少年拎了起来,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在火影岩顶端的观景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自来也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也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观景台上,站在稍远处看着这场好戏。
伊鲁卡把鸣人放在地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学生。
“鸣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次了!第三次!!上次你把初代大人的雕像画成青蛙,上上次你把二代大人的雕像涂成斑马,这次你居然……居然给四代大人画口红?!”
伊鲁卡指着下方那些五颜六色的涂鸦,手指都在发抖:
“你知道清理这些要花多少钱吗?!知道要动用多少忍者吗?!而且这是对历代火影大人的不尊重!不尊重!!”
鸣人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小声嘟囔:“可是……我觉得这样比较好看啊……四代火影大人笑起来一定很帅……”
“你还敢顶嘴!”伊鲁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黑发少年。
“面麻!”伊鲁卡的声音依然严厉,但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也是!每次鸣人干这种事,你都不劝他!反而还在旁边看热闹!”
面麻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觉得挺有艺术感的啊,而且雏田也说很可爱。”
他身后的日向雏田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小声说:“我、我只是觉得面麻说的很对……”
伊鲁卡看着这三个问题学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