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玫唇角微勾,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
我嘴角狠狠抽了抽,心中各种震惊。唐陌脸色微变,不可思议地盯着唐玫看。
小微站起身,理了理皱了的衣角,抬步向外走去。路过唐玫的时候,他停了停,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就见唐玫得意的小脸忽然一僵。
唐玫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英俊潇洒明明看起来很输得起的公子居然给她耳中传了这样一句话:本公子就不信你没有求我的时候!
我见顾微头也不回就往外走,这才回过神,匆匆追了出去。奈何他走得太快,我追了好一段才追上。我拉住他,气喘吁吁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
“你……你怎么把青禾暖玉佩给唐玫了?你晓不晓得男女之间赠玉佩是定情的意思啊?!”
小微冷哼一声,不屑道:“是又如何,我以后每天就站在这顾家大门口见一个女人就送一个玉佩!”
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真是气的不轻呢。
“我说弟弟,就算你开窍了要娶媳妇也不是这样娶的,这个样子很败家的好不好?”
顾小微狠狠白了我一眼,甩手就要走。
我拉住他,又道:“好了好了,都是气话,顾公子便不要当真了。若是我没有记错,你那个青禾暖玉佩是娘亲留给你的吧?嗯,是传给未来弟妹当传家宝的那种玉佩吧?”
闻言,顾小微脸上忽然累了十尺寒霜,只听他愤愤道:“你如今倒是记得了?你不是都忘干净了么?”
是啊,我怎么记得这个了?!是不是所谓的丢掉的记忆在一点一点捡回来了?
我摆摆手,无所谓道:“这不是重点,你说说怎么用这个玉佩和唐玫做赌注啊?她的赌注是什么,值得你用这个玉佩?”
“是六曲环的解法,六曲环只有隐世小姐会解,连隐世公子都不会。”小微闭上眼,忍着愤怒道。
“六曲环?那个很是精巧的机关?嗯,难怪你要搭上一生的幸福也要试一试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叫做搭上我一生的幸福?我告诉你,东西我给得出去,就拿的回来!”顾小微猛然睁开眼,瞪着我瞪了一阵,忽然甩开手,抬步往前走。
我站在原地,双手做扩音状,诚心诚意道:“西陵小姐大才,娶了她可不吃亏的!”
顾小微一个趔趄,一向沉稳的步子晃了两晃。
嗯,我觉得自己这个油浇得不错。往日丢掉的场子,今儿可都尽数找回来了啊!
待回到院中,已是亥时。屋子里放了两个火盆,于是暖烘烘的叫人顷刻之间便生了浓浓的睡意。我强撑着深困的睡眼,简单洗漱了一番,又在阿静的帮助下散了发髻。与屏风后换了松软的睡袍,吹了灯,摸黑上了床。
被子里居然是暖的呀!我满意地往里面团了团,又团了团,呐~真是暖和啊!
窗子忽然打开,一个人影飘了进来,窗子又合上。
我是面朝里睡的,又委实困得很,不晓得身后的动作。
困意来袭,当真是挡也挡不住。我现在就一个愿望,好好睡一觉,暖暖睡一觉。
被子忽然被掀开,一个人躺了进来,啧啧……真是凉!
我被这个登徒子一把捞进了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冰凉的胸膛。真是凉透了,几乎将整夜的风雪都带进我暖烘烘的被窝里。
“我是谁?”背后传来某人微哑风雪一般寒凉的声音。
“宇文初。”此刻我已然被折腾得没有了睡意,双眼睁得圆圆的。
“哈,还算是有良心,没有报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环着我腰间的手紧了紧,话语间多了几丝愉悦。
我甚无语,只好干干道:“我从来只被一个叫宇文初的男人抱过。”
宇文初的手僵了僵,忽然将头埋在了我散开的青丝间,微微喘着气,且越喘越急越喘越热。
半晌,他微凉的声音闷闷传到我的耳朵里,似嘲似讽,似是千般委屈万般难过,又似千种缱绻万种缠绵思念。
“你记不记得我在和你生气?”
我……我竟无言以对?!
这……这……这叫什么?这就叫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