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瑞五年,钟离一族所统辖的帝国境内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各地丰收连连。
这一年适逢凶年,却异乎寻常的空缺了帝国每五年必有一次的天灾人祸,如此景象仅是盛世时期司空见惯。于是千万的子民无不感慨他们如今的衣食无忧,安居乐业皆是帝君勤政,爱民如子的德行感应了上苍,使得天佑帝国。
这一年即是后世认定初瑞盛元,之所以定为盛元而不是盛世乃是因为这初瑞帝君虽是公认的皇帝标准,可惜却死得太早,不过初瑞开元了两年便早早地挂了,而这便是所谓的英年早逝。
初瑞五年的某一日,初瑞帝君一手亲昵的拥着皇后,一手如平常的慈父牵拉着拉着幼小的太子微服接受万民的祝愿。
帝王之家,夫妻伉俪情深,父子亲密无隙,一家三口阖家欢乐,其乐融融,自是天下表率。
黎民百姓之中自是津津乐道着帝君的专情一心,当年二人一见倾心,帝君是王储,皇后是帝京享誉的才女,俗话道是好事多磨,
二人虽经层层艰辛,但终究是有情终成眷属,初瑞元年,一场盛大的婚礼使二人得偿所愿。
沿途的花灯上描绘的五彩琉莹更是显示这段脍炙人口的佳话。
帝君一家徐徐缓进,小太子亦是把玩着手中逐渐积攒的纸鸢而逐渐忙得不亦乐乎,皇后亦步亦趋着夫君的脚步而轻抚亲儿白嫩的头额。
眼瞅着尽头就是圆满的终点,偏偏现了一个缺点,这缺点本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偏偏那日向来进退有度的皇后尽一下操之过急,直接欲大事化了,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起来。
小太子的双手载满了纸鸢,难以负荷,本来可以将其中一些分担给随身的侍从,只是孩子心性,倔强难从,好性子的皇后却一下子情绪失控,一手便将哭闹不情的儿子的手中的纸鸢打翻。
刹那间,万家灯火中星星点点处散发着漫天的纸鸢一点一点的明晰,一点一点的朦胧,带走了帝君一贯温润的笑容,余下久久的茫然。
有野史载,初瑞五年七月初七,帝君独自一人去过一座青坟祭悼,确也只是匆匆而别。
编纂野史的人特意提及那青坟不仅无碑记述主人的生辰事迹,且常年无人修理以至杂草足有三四米高,此种荒野坟茔竟得一国之君垂怜,实为怪谈。
大约也便是这日起,帝君开始抑郁,久病,
便是他疼爱呵护的爱妻亦是不知何故,不知何措,只在一日,久病缠绵的帝君难得精神抖索,深情款款地对着随伺的妻子和颜悦色:“我想你!”
皇后心喜,腆红着脸:“臣妾自是知道,所以还望陛下早日重新振作才是。”
帝君似是一愣,无疾而终。
最后只有他久卧的锦绣听闻那天子之恨,天子之怒。
“你死了可真是一了百了,就连曾经活在这世间的十几年都给抹了个一干二净,是的!毫不拖泥带水,真像你的作风!”
“最可笑的是竟毫不吝啬地给予我一个美满的家庭,美好的五年,你可知”
初瑞七年,帝久郁不治,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