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高管嘿嘿地笑道:“倒也没什么不好,我想,少爷只要技术和持久力没有问题,以少爷的外貌条件,多做几次,对方总会服软的。”
“我不是想要他服软。”
“哦,你还要人家的心?!那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我并不是说强上不好,但是这种毫无解释的方式不合适。燕医生,你知不知道那位让少爷神魂颠倒的小婊子是谁?”
“当然了,告诉你们一个笑话,”燕别秋酒喝多了,说话也放肆,不顾韩晔的心情就把今天的事情讲出来当笑话,“你们少爷今天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勾引陆家的千金,把人给气得转身就走。你们说少爷这情商,说他蠢都是抬举。”
燕别秋的话又引来了一阵哄笑。
“不是让张瑾去联姻吗?少爷没讲明白?”
韩晔坐在人群中,默然无声。
“人类是多疑的生物,容易对号入座,胡思乱想,”燕别秋俯在韩晔耳边说,“所以,有些事情你认为不需要解释,并不代表你不用去解释。”
“八卦一下,少爷,你们认识多久了,就敢硬来?”一位中年年纪的高管问道。
韩晔想起,今天林文钦说过,他俩只认识四个月。他心里忽然像被钩子牵扯着,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他从七岁开始就见到林文钦了,算到今年,该有十一个年头了。就算是林文钦那边,九岁认识他,现在也有九年了。
其实韩晔觉得,林文钦也是同意九年这个说法的,可是林文钦今天却说只有四个月,以林文钦的脾气来说,确实应该只是气昏头了。
“我跟他认识九年。从九年前起,他就对我很好,”韩晔不爱说话,但为了向前辈们求助,他也豁出去了,“我亲他,他从不反抗,可是我上了他两次,他一开始还是对我很好,但最近,他很厌恶我。”
“那应该跟技术没有关系……你上了别人两次就撒手不管,也没给个说法,别人心里怎么想?我看,你是被当成了始乱终弃的渣男。”
“我没有。”
燕别秋用指甲敲击桌面,又继续挖疮疤:“今天少爷把人家气跑了以后,还特别老实地给人家发通知,说自己要去夜总会。哈哈哈哈!”
韩晔在众人的调侃中,越来越局促不安。他又错了吗?
“九年了,时间也不短,”那位中年高管劝道,“你也该学会辨认他人的口是心非了。可能我说得直接一点,少爷您的情商……确实不尽人意。首先,甜言蜜语偶尔也该说一点。其次,嘴上说不出来的话,也该用行动表达。第三,就算行动上做不到,总该做出解释吧?可能您觉得来夜总会没什么,但是听在别人耳朵里,并不是这么想的,甚至可能以为你在炫耀或者示威。”
韩晔点了点头,给林文钦打电话。
林文钦接电话时,连句“少爷”都没有,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太久,以至于让韩晔都习惯了。但韩晔却没忘记以前林文钦接电话时欢欣雀跃的声音。那时候林文钦的态度,与现在判若两人。
“来接我。”韩晔才刚说完这三个字,林文钦就挂了电话。韩晔只好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林文钦。
半小时后,韩晔接到了林文钦的一声响电话。以前林文钦都会打电话直到他接为止,告诉他“少爷少爷,我在下面等,快来!”
可是现在……
韩晔拉开椅子,对其他人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
他独自一人走下楼,正好在楼下见到了陆家的千金小姐。那位小姐本身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物,今晚乔装打扮偷偷过来玩,韩晔一眼就认出来了。
韩晔忍耐着香水味对他嗅觉的摧残,与千金小姐寒暄了几句,期间强压下浑身的鸡皮疙瘩,忍受了千金小姐把手臂搁在他肩头抚摸的行为。
“不耽搁你时间了,”陆家的千金小姐娇笑道,“你部下还等着你回去呢。”
韩晔正想问她是如何知道,她就往旁边移开两步,韩晔赫然见到林文钦正在往停车场跑,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不是要来接他,怎么回去了?韩晔苦恼地想着,要不是风向和香水的干扰,他也不会直到现在才发现。
林文钦开不惯韩晔的跑车,所以今天开来的是一台宽敞的城市越野,那是韩晔的爱车之一,防弹性能良好,各项性能也登峰造极,曾经在火并中立下过汗马功劳。
韩晔追上林文钦时,林文钦正好把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他拽住林文钦的领子,却被林文钦硬扯着逼他放了手。
林文钦趁机抬腿给了韩晔一脚,跳上驾驶室,关上车门,准备开车走人。
然而……车打不着火。
林文钦扭头摇下车窗,怨恨地看着车外拿着另一把车钥匙的韩晔。韩晔毕竟是真正的车主,车辆控制权不是他想拿就能拿。
韩晔看着林文钦的眼睛。
林文钦的眼神中已经失去了主从之间应有的尊敬,目光如同两团火球,充满了不屑和仇恨。
韩晔觉得此时的林文钦身上反而有一种冷而严峻的美,那种美令他疯狂,他怕自己待会儿再次控制不住自己。
“少爷身上真是香,”林文钦打开车门走下来,用力把车门关上,发出让韩晔心底一震的“砰”一声,冷笑道,“少爷,我想去夜总会玩玩,反正车子我送到了,就不伺候您回去了。我也想浑身香一回。如果今晚我回不去,明天可以请一天假么?”
韩晔听在耳里,他认为还不如听林文钦说“臭死了。”
韩晔把准备扬长而去的林文钦拽住,纵使林文钦身手再怎么利索,也敌不过韩晔的速度,双手被迫戴上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