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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权臣西门庆,篡位在红楼 > 第145章 大官人宿李师师小院【爆更!】

第145章 大官人宿李师师小院【爆更!】(2 / 3)

“朕听闻,昨日那米癫子,又请了……嗯……那李行首,去献艺了?”“献艺”二字,在他舌尖上滚了一滚,带着点说不出的滋味。

梁师成那颗七窍玲珑心早滚了几滚,肚里雪亮:官家问的哪是米芾,分明是那勾得东京城多少王孙贵胄魂儿都飞了的冠绝京华的李师师。

他老脸上立刻堆起能榨出蜜汁来的谄媚笑,虾米腰弯得更低,细声应道:“回官家,千真万确有此事。米博士素来自命风雅,最爱美人唱和,李行首歌喉清越,冠绝教坊,自然被请了去。”

他把得到的情报细细说了一遍,眼珠子在官家脸上溜了一圈,略一犹豫,觑着官家眉梢眼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兴味,小心翼翼道:

“只是…奴婢愚钝…官家圣心若是对那李师师存了几分抬举之意,何须如此周折?只消亮明九五之尊的身份,莫说她一个行首,便是九天仙娥,也定是……也定是……”

他后面“投怀送抱,任君采撷”八个字在舌尖打了个滚,终究咽了回去,只把那腰又往下沉了三分,意思却已明晃晃:

只要官家显露身份,李师师必然立时投怀送抱,予取予求,何必如此绕路!

官家闻言,嘴角那抹奇特的笑意越发深了,像石子投入深潭漾开的波纹,带着几分嘲弄,几分自得。

他慢条斯理站起身,装模作样掸了掸杏黄道袍上一丝也无的灰尘,踱了两步,那拂尘穗子在他指尖悠悠打着转儿,慢悠悠道:“梁伴伴,你这没根的东西,终究是不懂其中个三昧啊。”

“写字作画,最忌直露无味,一上来便泼尽浓墨重彩,把那满纸都填得实实满满,还有甚意趣?”

“贵在‘藏锋’、‘留白’!”

官家眼神飘出窗外,仿佛在咂摸什么绝世珍馐:“女人这东西,若像块木头似的,百依百顺,任你摆布,那还有甚么生趣?朕图的,就是这份亲手‘求’来的快活!我以富商赵乙的身份,费些心思,花些金银,博她一笑,引她倾心……”

“费些心思周旋,花些金银点缀,不过是在这‘求’字上添些皴擦点染,增其层次。”

“博她一笑是‘起笔’,引她倾心是‘行笔’,这其中的揣摩试探,欲拒还迎,恰似那笔锋在纸上的提按顿挫,墨色的枯湿浓淡——少一分则薄,多一分则死,非得亲手把握这火候,方知其中百般滋味,岂是那‘奉旨承恩’的呆板工笔可比?”

“这其中的周旋、试探、揣摩,眉来眼去、欲拒还迎、岂不比那唾手可得更有滋味百倍?

“而后,她终于对我这‘赵员外’假以辞色,半推半就间顺了心意,暖玉温香抱个满怀,那便是‘气韵生动’!”

“此时,我再将我再将身份一亮……,就恍若那‘帝王’的朱砂大印,轰然钤落——嘿!岂不是神来之笔,锦上添花?叫她欢喜得骨头都酥倒,那才叫‘通幅皆活’,妙到毫巅!”

梁师成心道,那万一没看上您呢.岂不是打肿了脸.

可官家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顿了顿,脸上竟浮起一层异样的潮红,压低声音,喉间挤出几分沙哑的的兴奋:

“若是……若是她偏生百般矜持,千般不从,视我这‘赵员外’如敝履,任凭我金山银山堆在眼前也眼皮不抬……嘿嘿!那这‘素绢’便成了‘生宣’,泼水不进了!”

“待到那时,我再将这顶天也似的九五之尊身份一亮!你猜会如何?那才叫‘力透纸背’!才叫‘绝处逢生’的‘险笔’!”

“看她那小脸儿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惊愕、惶恐、羞愤交加,又不得不强作欢颜、屈服服侍的模样……”

“啧啧,那百爪挠心、欲仙欲死、却又百般迎合的滋味,恰似一幅绝品,历经‘破墨’、‘积墨’的混沌挣扎,终得‘醒提’之妙!才真真是妙处难与君说啊!哈哈哈!”

官家说到最后,身体微微前倾,指尖无意识地在云床沿上虚划着,仿佛在勾勒无形的线条,几乎要抚掌大笑起来。

梁师成听得心肝儿都颤了几颤,后脊梁沟里冷汗涔涔,脸上却硬生生挤出十二万分的敬服来,那腰几乎弯折成个对迭的熟虾,尖声如裂帛:

“天爷!官家圣心独运!此等雅趣,岂是浊骨凡胎所能窥见毫毛?真真是……品鉴人心如赏《兰亭》真迹,纤毫毕现!调弄风情似作米氏云山,浓淡随心!”

“奴才蠢笨如蒙童描红,今日方知其中竟藏这般笔走龙蛇的乾坤至理!佩服,佩服得恨不能化作风月宝鉴,日夜映照圣心明澈啊!”

官家被这裹了蜜糖砒霜的马屁拍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熨帖,从丹田里爆出一串大笑:“罢了罢了,你这老猢狲,惯会拿甜话儿糊弄朕!走!”

他袍袖如云卷一挥,步履生风,“随朕去品鉴品鉴,今年这‘字状元’、‘画状元’的魁首朱批,到底该点染在谁家绢素之上!也让朕瞧瞧,这些自命清高的才子,笔下可有朕这份‘意在笔先、欲擒故纵’的活趣儿!”

说罢,昂藏如鹤,当先向睿思殿踏去。

梁师成慌忙将拂尘往腋下一夹,哈着腰,颠着小碎步,活脱脱一条嗅着肉骨头的老狗,半步不敢离了靴影,亦步亦趋地粘在后头。

一行人踏着金砖地,行至睿思殿。

米芾、蔡京、何执中、高俅、朱勔几位相公,并翰林图画院几位须发皆白、眼藏精光的待诏,早已按品秩鹄立殿中,见圣驾至,顿时如风吹麦浪般齐刷刷跪倒一片,山呼万岁之声震得殿角铜铃微响。

官家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众人头顶,径直走向殿中那张铺着明黄云锦的紫檀大画案,袍袖一拂,便在那嵌螺钿的龙纹扶手椅上坐了。梁师成早如鬼影子般侍立椅后,尖着嗓子唱道:“诸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垂手屏息,眼观鼻鼻观心,殿内一时静得只闻灯花哔剥之声。

官家眼皮微抬,那目光便似两根无形的丝线,精准地缠上了站在最前、袍袖上还沾着几点墨渍的米芾,慢悠悠开口,声音带着点刚被马屁烘出来的暖意:“米卿啊……”

米芾闻声,身子下意识便是一晃,忙不迭抢前半步,深深一揖,那墨渍斑斑的袍袖几乎扫到地上:“臣在!官家圣安!”

“嗯,”官家指尖随意敲着光滑的紫檀案沿,发出笃笃轻响,“朕听闻,今年门生字画,已尽数在此?可有什么足以令人拍案、叫人忘餐的绝品?”

米芾脸上顿时放出光来,那神情活像个献宝的孩童,混杂着癫狂与得意:“回禀官家!臣等不敢懈怠,费尽移山心力,从初筛得字画凡二十件,件件皆是人间麟角,世上凤毛!或如惊雷破石,或似春蚕吐丝,无不……”

他唾沫横飞,正待引经据典大赞一番。

官家却轻轻一摆手,截住了他的话头,嘴角浮起一丝了然又玩味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他肚肠:“米卿这‘二十件’……朕听着,倒像是筛过几道的老米了。可有那……新碾的、带着露水气的?”

他特意加重了“新”字,眼风若有若无地扫过米芾。

米芾被这一问,先是一愣,随即那瘦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显出十二分的得意与神秘来:

“哎呀呀!官家圣心烛照,明察秋毫!臣正要禀告!偏是昨日!”

他激动地搓着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破锣般的亢奋:“就在昨日掌灯时分,竟有‘双璧’联袂而至!光画……”

他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在官家眼前晃了晃,高声得掩不住那份狂喜:“光画!就得了两幅!皆是昨夜才收上来的‘生鲜’货色!臣……臣一见之下,竟……竟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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