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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权臣西门庆,篡位在红楼 > 第188章 翟管家的心思,西门府惹风波

第188章 翟管家的心思,西门府惹风波(2 / 3)

“轰隆——!”

这句话不啻于一个炮仗在裤裆里炸了!

玳安方才因金子、因官身升起的那点子热乎气儿、那点飘忽的念想,瞬间被冻得死硬,紧接着“咔嚓”一声,碎成了冰渣子!

是了!冒认义子,僭越名分,自作主张…这哪一桩不是能活活打死、沉塘填井的死罪!

大爹的手段…玳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

翟管家嘴角那丝笑意更深了。

“呵呵…吓成这样做什么?”翟管家的声音放低了些,目光却越过玳安,投向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的来保,“来保啊,回去见了你家大官人,替我求个情。”

他顿了顿:“就说——翟某人瞧着,这小猢狲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狗胆包天的夯货,可这一腔子往上爬的‘孝心’…啧啧,倒也算得滚烫灼人。”

“念在他今日在太师爷驾前,眼疾手快,撒泼打滚也挣下了几分体面,给西门府长了脸……意思意思,略施薄惩,走个过场,也便罢了。终究是个伶俐知趣、能办事的,莫要真个打杀了,反倒折了你家可用的‘人才’。”

“是!是!小人一定把大管家的话,原原本本带给家主!”来保头点得如同捣蒜。

玳安直到此刻,那被劈散的魂魄才勉强归了位,巨大的感激与后怕交织,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叩谢这:“谢大管家为小人求情……”

“嗯。”翟管家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依旧挂着,坦然接受了玳安的跪拜。

“明日巳时初刻,吏部文选司、兵部职方司,记着去把你们上任的文书交割明白,莫误了时辰。”说罢,他随意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两只嗡嗡叫的苍蝇,“李管事——领他们出去罢。”

来保和玳安死死攥着那两锭几乎要烙进掌心皮肉里的赤足金元宝,魂不守舍地跟着李管事,直到再次踏出太师府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朱漆大门。

镶着狰狞兽头的门环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合拢,两人浑身一激灵,这才魂魄归窍。

随即,一股近乎癫狂的炽热狂喜,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从脚底板直冲顶门心!炸得他们头皮发麻,几乎要当街嚎叫出来!

成了!真真成了!

这一趟舍生忘死的献礼,自家那位大爹,不禁稳稳坐实了五品权贵门路。

自己两个还白捡了天大的官身——一个七品,一个九品!

莫说是小小的清河县,便是放眼整个山东地界,也再寻不出第二家能像西门府这般,一人得道,鸡犬也升天!

西门大宅这艘船,这回是真真要载着满门老少,一飞冲天了!

待李管事将来保、玳安二人送出那威压深重的朱漆大门,看着那两扇镶着狰狞狴犴兽首的大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间的寒风与市声。

他这才敛了脸上那副公事公办的肃穆神情,脚步放轻,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折返,穿过几重肃静得只闻自己脚步声的游廊,回到了翟管家处理外务的暖阁。

翟管家正斜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矮榻上,闭目养神,炭盆里的银霜炭烧得正旺,发出细微的毕剥声,将一室烘得暖意融融,檀香氤氲。

李管事垂手侍立在一旁,屏息凝神了半晌,见翟管家并无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几乎贴着地面的声气,试探着问道:

“大管家……方才那西门府上来的两个,尤其是那个叫来保的管事,瞧着倒是个伶俐知进退的。小的斗胆问一句……这位西门大官人,莫非……是入了太师爷的法眼,相中了的么?”

翟管家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睛并未睁开,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极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的哼笑。

“相中?”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蒙着一层薄纱,听不出喜怒,“太师爷何等身份?何等位置?这普天之下,熙熙攘攘,求着攀附太师爷门楣的,何止千万?岂会刻意去‘相中’任意一人。”

李管事闻言一凛,腰弯得更低了:“是小的糊涂了,大管家教训的是。那……太师爷此番……”

翟管家终于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深潭般的平静和老吏般的洞悉。

“撒种。”他吐出两个字,简洁而冰冷,“如同养蛊。山东也好,两淮也罢,甚或江南、河北……太师爷只需将些个‘官身’、‘前程’的种子,漫不经心地撒出去。这天下,有的是想往上爬、敢搏命的‘虫豸’。”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雕花的窗棂,望向更远的地方:“种子落地,生根发芽也好,被别的蛊虫啃噬也罢,全看它们自己的造化。”

“风霜雨雪,弱肉强食,能挣扎着爬出那个泥淖,爬到足够高、足够显眼位置的……那自然,便是太师爷‘相中’的,可以为郓王殿下储备、驱使的‘人才’了。”

“太师爷要的,是结果!是那最终能活下来、堪用的‘蛊王’。至于过程?死了多少?谁会在意呢?”

李管事听得心头一阵发寒,忍不住又问道:

“那……大管家今日对那西门府上的人,似乎……格外开恩,另眼相待了些?”

翟管家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糊涂!”他瞥了李管事一眼,那眼神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太师爷稳坐九重天上,自然无需、也不屑于去‘相中’哪条泥鳅。可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替太师爷看管这‘蛊盆’的管事!是这府里办差跑腿的奴才!”

他的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市侩的精明和长远的算计:“锦上添花,人人会做,值几个大钱?太师爷门下的‘蛊王’多了,今日风光,明日焉知如何?凑上去,不过是多得一份例行的赏赐,能显出你我什么本事?”

翟管家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可雪中送炭,烧冷灶……那才叫眼光,那才叫本事!那西门大官人,我很是看好他!”

“我让人查过底细,清河县一个破落户起家,能攒下泼天的家私,这手腕儿、心机,已是上上乘!竟还挣了个清贵体面的学士衔儿……”

“今日献的礼,正正搔在太师爷的痒处!进退有度,礼数周全,连手底下那两个跑腿的,都规行矩步,没半分差池,那叫玳安的小厮,还有一股隐隐的机灵劲。”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仿佛在掂量一件货物的价值:“此人根基尚浅,却野心勃勃,正是渴求攀附、急于证明自己的时候。太师爷抛给他的不过是个‘种子’,能不能活,尚未可知。”

“但此刻对他稍加提携,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一句开脱的话,一个看似不经意的提点,一份在他眼里‘天大’的人情。”

翟管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对着李管事,更像是对着自己心中的那杆秤:

“等他真成了气候,成了太师爷和郓王殿下眼中‘可用’的蛊王……那时,他西门庆心中,必然有我们这份情谊在。”

他轻轻吁了口气,下了最终的论断:“这西门大官人,我看……值得咱们,烧一烧这冷灶!”

李管事醍醐灌顶,连忙躬身:“大管家洞若观火,深谋远虑!小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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