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刘海升止血,也是李勇的手笔,真要是让血就那样不停滴滴的流,万一他扛不住人没了,
那这齣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李勇还渡了点真气给他,让他至少不至於在这个晚上就暴毙。
就不说让他活著还要继续折磨,就说这次要把事情搞大,刘海升还活著就比死了更有用。
不过此时刚醒来的刘海升意识还有些混沌,根本记不起先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又因为脸上蒙著白布,让他呼吸不畅,同时更被嘈杂的环境搅得心烦意乱。
他还没弄清楚状况,但以他一直以来的性格,面对这种情形自然也是不能忍。
於是想也不想,直接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坐起身来大喝一声:“吵什么吵,你们知道我是谁嘛,惹毛了我,老子让我父咳咳—.”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咳嗽,捂著襠部一阵难受,面容也再次扭曲起来。
接著慢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自已先前的遭遇,感觉裤襠一凉,心里也一凉?
而这突然“诈户”的一幕,却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先是抬著担架的两人同时將目光转向了刘海升,隨著“啪嗒”一声,只见那担架应声落地,却是两人失神之后手上没有抓稳。
这样一摔,也让刘海升又遭了殃。
他那伤口本来就只是让李勇稍微止了下血,並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处理。
这当然也是避免这时候有些“黑科技”,还能够给他把那玩意儿再安回去。
毕竟那奶妈想要隆胸都有办法的,这个世界的所谓医学就不能以现实中歷史同期来比擬了。
刚刚刘海升起身动作太大,就已经拉扯到伤口,这次再被重重摔一下,进裂也是在情理之中,
声音也没之前那么洪亮,反而有些诡异。
只是这样一来,倒让眾人感觉更加惊悚了。
因为上面盖著一块百布,之前也一直没什么动静,所以杨府的下人们大多以为这是一具户体。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的,这是对於死亡本能的敬畏,只是看李勇和詹氏都没太大的反应,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现在看到这情况,其实不管是活还是死,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抬担架的两人更是直觉晦气。
而围观的百姓们先前看著担架上躺著个人盖著一块白布,自然也想当然以为是谁死了。
这会儿被刘海升的一惊一乍嚇得周围人直接四散开,包括杨家的下人们也避之唯恐不及,倒是顷刻间给中间的刘海升留下了一大片空地出来只是看著他在那里翻滚、惨叫和挣扎,大家也分不出他是人是鬼,一时都不敢靠近。
这时前方的李勇和詹氏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看到刘海升已醒,詹氏便有些紧张,下意识抱住了李勇的一边胳膊。
这娘们儿却也是可笑,背叛了丈夫,结果到头来发现丈夫才是最可靠的,也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
李勇虽然不想让她靠,但这时也不好直接甩开她,就只不理会,然后拖著她上前按住了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刘海升,再次给他止血疗伤。
这廝什么时候死都可以,就是不能现在死,不然前面的准备都白费了。
过了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著不远处的巡抚衙门,冷笑一声道:“来人,给我看著这廝,我要去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