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瀆吼兽仍旧没有动作,眼珠子直愣愣地盯著希洛芙。
希洛芙紧了紧手套:“自己掰开?”
立即,瀆吼兽就张开了炮口处的皮膜。
在阳光下,无数旁观者的眼中,向希洛芙展示著身体的內部结构。
希洛芙则將手伸了进去,绕著圈地抚摸,摸索其內里构造。
刻尔葛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最亲密的战友,比妻子父母还要亲的瀆吼兽,此刻却是在別人的手下享受求摸?!
他如同无能的丈夫般挣扎起来,仍旧用方言浓重的巴洛克语朝著瀆吼兽大吼:“你在做什么?小笛,喷她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在那巨大的眼珠子中,刻尔葛勃居然看到了欢乐、无奈与心痛。
往日种种————你当真不记.了吗?
瀆吼兽的低鸣,刻尔葛勃听懂了,它在说,这是它的创造者,最高级的主人。
最高级的主人?
他呆傻著,直到铁青著脸的宪兵立在他面前:“你可有话说?”
望了眼还在流著口水回应希洛芙的瀆吼兽,刻尔葛勃缓缓低头,脸上写不出的苦悲沧桑:“再无话说,请速速动手。”
“拖走!”
此刻的希洛芙大体明白过来,瑟法叶说到底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或许这只王庭的奇怪生物,就是把她当成了作为创造者的母亲了吧?
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希洛芙的研究。
从早上研究到傍晚,狼女便飞快生成了一份初期报告。
这种血爆炮,的確是一种与炮管共生的活物。
它是需要餵食的,肉蛋奶血与小麦草料都需要。
每一次发射都必须餵食差不多相当於一个有呼吸法军士或一个低级吸血鬼。
其应用原理,与其说是血爆术,不如说是尸爆术。
根据现场测试,每次发射后,需要清理炮膛內的肉腺子。
且血吼炮自己还要拉屎,基本上每10炮左右都得拉一次。
面对这个初期报告,希洛芙却不像刚开始那样能笑出来。
这个血吼炮就是个六磅炮的威力,但它却有著发条炮难以企及的优势一续航。
只要人肉炮弹足够,一门瀆吼炮就能一直发射。
现在的发条炮,哪怕有月汞,都没法做到脱离上弦机长时间发射。
在面对吸血鬼这种会飞的敌人时,上弦机很容易被发现和突击。
况且,並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安装上弦机的条件。
希洛芙一直觉得,霍恩走大炮路线,不能完全挖掘出山铜发条的潜力。
你一次性打出一个大铁球,还不如扫射一堆小铁球呢,现在大家都玩横阵了,大炮早没之前阵形密集时好用了。
比如3磅与6磅炮完全可以用发条机枪替代,节省出来的月汞余量,则完全能够省给12磅和24磅炮。
只是想到发条机枪,希洛芙也是头疼。
海茉汀攻关了这么久了,还是拿不出成熟的机枪技术。
首先供弹机构与发射系统无法精確同步,设计难度比最精密的钟表还要高。
其次就是有效射程,居然缩减到200—300米。
再然后就是统管过热与铅弹掛铅,恶性循环。
这倒不是说不能造,而是成本太高,比正常六磅发条炮昂贵得多。
而且为了解决铅弹掛铅的问题,子弹得用锥型钢头弹,这比铅弹贵多了。
而且哪怕是原型机枪,都经常出问题,动不动就卡壳,士兵们谁都不愿意用,觉得浪费子弹。
坐在夕阳下,希洛芙思来想去,却乾脆不想了。
这是经济与政治问题,不在她的考虑范畴。
不行就让茜茜多爆点金幣吧。
“去,把瀆吼炮的报告递交上去。”狼女拍拍尾巴上的灰站起身,“顺带,晚饭的时候把海茉汀叫来,让她报告一下发条机枪的进度。”
“好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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