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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芙蓉如面剑如眉 > 念良辰美景

念良辰美景(1 / 1)

 “那我们今日以‘酒’为题,谁答不出来,自罚一杯,最后赢得可以不付今天的酒钱,怎样?”

建康悦来客栈中,几个男子围桌而坐,正在斗诗。

“好,就按严兄说的办。”众人点头答应。

“由我开始,从左往右。我先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么能闹腾的,肯定是扮成严无忌的严蕊。

“葡萄美酒夜光杯。”一虬髯大汉接着说。

“花间一壶酒”虬髯大汉右侧小眼文人毫无压力。

“水村山郭酒旗风”一个小个子男子唯唯诺诺说。

十多个围桌而坐的男子年龄横跨鲜肉,大叔,老伯一派和谐,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几轮下来,十多个人只剩下穿着墨衣的翩翩美少年和坐他旁边的黑衣短刀的虬髯大汉。

“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万瓮花门口。”少年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酒酣胸胆尚开张。”大汉答一题饮一杯,丝毫不在意输赢。

两人再战不下百十个来回,大汉现在答题每每略显沉吟,少年仍是悠闲自得。

“调笑酒家胡。”

“嗯,酒,酒······”大汉已然接不上口,此时,几人说的没有一万,也有九千。真是叫人开了眼,众人正要散去,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一个与墨衣男子年龄相仿的少年走了进来,满面尘灰烟火色掩饰不了眼睛的熠熠星辉。

唐与正一路走来披星戴月,风餐露宿,舟车劳顿,但见到她后也不再觉得累。只要能找到他,一切都值得。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找不到怎么办,如果一辈子找不到该怎么办。建安城外,他产生一种“近乡情更怯”的畏缩,如果建安城里没有她,天涯海角,人海茫茫,他又该上哪里找。

幸好,老天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严蕊看着门口的唐与正,是不是因为迎着光,她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他瘦了,也黑了,自己明明知道建康不能久留,可是,她一直在劝自己,今日太阳大,明天再上路;明天下起雨来,又拖一天。

拖着拖着,拖来了自己真正拖着的理由。

“我刚刚答上来了,你输了。”唐与正朝她走去,眼睛死死盯着这个折磨了自己一个月的人儿,唯恐他化成一缕青烟,从自己身边溜掉。

“你这句刚才已经有人说过了,是你输了。”听到他的身心,严蕊再也忍不住了,“哗”的哭了出来。

“对,是我输了,我认输。”唐与正走到身边,不顾周围人差异的目光,擦干她的眼泪,轻轻把严蕊搂在怀了。

那虬髯大汉此刻喝的半醉半醒,拿起筷子,敲着碗碟,咿咿呀呀唱着些不知名的小曲“骤雨过,珍珠乱糁,打遍新荷。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我念声,哥哥,你莫要错过······”

“你不要回台州吗?”两人相遇后,就过上吃喝玩乐的日子。今日,唐与正陪严蕊逛了一天的建康城,回客栈的路上,两人租了一辆马车,严蕊靠在唐与正的肩上,问他。

“美人佳景相伴,当然是要及时行乐,不提那些。”

“我可不想当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杨贵妃。”

“好,你不是杨贵妃,你是唐夫人。请问唐夫人,什么时候我们‘芙蓉帐暖度春宵。’”。唐与正咬着严蕊的耳朵说了这句话,严蕊在他怀里不断挣扎,每次眼看就要挣开,唐与正轻轻挠一挠她的腰,严蕊一下子就没了力气,趴回唐与正的怀里。气的严蕊抓住唐与正的胳膊开咬,嘴下一点也不留情。即使这样,也只是在他胳膊留下一个牙印。唐与正看起来白白嫩嫩,身上的肉却硬的咯牙。唐与正笑呵呵的瞅着她闹腾,越被咬反而笑的越欢快。

“谁要做你的唐夫人,我可没答应。”严蕊一脸嫌弃。

“你不答应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答不答应,嗯?”

“士可杀不可辱。”严蕊索性将脖子一横。

“我不杀你,我不辱你,我娶你。”唐与正见招拆招。

“强抢民女,判你浸猪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完,唐与正忍不住衔住她的下唇,吻了上去。

马车外烟蒸火烤,烈日炎炎,马车内,却一派旖旎,春光融融。

两人在建康厮混了两月有余。虽然两人没能“发乎情,止于礼”。但最终两人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每次看到唐与正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着粗重的呼吸,严蕊满脸戏虐,甚至还直勾勾盯着那里看。气的唐与正把严蕊勒到怀里,力气大到严蕊要喘不上气来才罢手。

他会给她名分,她会是他唯一的妻子,他想把她留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六月年中,地方官员要来朝廷述职。

“等我在朝廷述职之后,我们就回台州。封你做台州太守夫人。”这几日,唐与正一直这样说。

严蕊看着他忙东忙西收拾着行李,一副兴冲冲的样子。吃饭时,他讲起了他的家人,他的童年,他的好友,他的一切喜怒哀乐恨不得都讲给她听。甚至他还会讲以后他们要生几个小萝卜头,要几个女娃娃,要几个男娃娃。严蕊看着他那么高兴,也随着他高兴。可心里,酸酸的疼。建康的两个月,是她偷来的,以后的日子,她明知不可能,却仍抱着侥幸的奢求。

人是不是在幸福面前,总想要更多。

“唐太守,留步。”下朝后,唐与正匆匆向客栈赶,后面一人叫住他。

“哦,王大人,何事?”来着正是自己的伯乐,王淮。

“唐太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什么什么交情,但讲无妨。”

“唐太守昨天身侧的女子是否名为严蕊。”

“正是,不知王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唐太守洁身自好,所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那女子乃是台州营妓,唐太守无心之过,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可不止这么简单了。唐兄,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多事之秋,万事小心为上。”

唐与正仿佛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怔在那里。身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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