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子虚,还请朱小姐长话短说;夫人的往事有些不愉快,故人故事就不要再提;夫人喜欢喝凉茶,她体寒,不适宜吃那些,还请朱小姐照看一二;”
看到这么紧张唐婉姐姐的男人,临出门,朱淑真不禁想开个玩笑,“你不怕我撮合陆大哥和唐婉姐姐?”朱淑真瞅着他,笑的一脸无害。
果然,赵士程身形一顿,才缓缓开口:“婉儿刚刚不哭了,希望朱小姐在婉儿面前也不要再提那个男人了。”
若说这个男人冰冷,但他见到唐婉姐姐后,一切模样又都变了:卸去了一身的清辉,不在是人前的权贵,只是爱着自己妻子的好丈夫。朝她温暖的笑,搀扶着她走出来,为她沏一杯暖茶,给她的座椅上放一个靠榻,每个动作,都像是在看护着自己最易碎的珍宝。
“你们姊妹两个聊,我先去给朱小姐安排厢房。”赵士程将朱淑真引到唐婉的房间,很识相的说。
说完,又不放心的看了唐婉一眼,嘱咐她“不要聊太久,累了就歇一会。”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再说严蕊这里,岂是一个“乱”字了得。两个男人瞪着自己,一个双目含悲,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另一个满头雾水,眼里画满了问号。
“幼芳,这位就是就是”姜夔开口。
“对啊对啊,他就是我相公。”严蕊正抓狂时,姜夔这就话,反倒提醒了她,解决一个是一个,先把姜夔干掉。
说着,严蕊走到唐与正的身边,小鸟依人的靠在唐与正的身上,背后的手却狠狠拧了唐与正的胳膊一下。
唐与正忍着没喊出声,看着笑的一脸“娇羞”的严蕊,他敢确定,如果现在他说话,这个四妹会把自己的胳膊卸下来。只能僵硬笑着看对面的男人。
可是,他什么状况也没搞清好不好?他只是叫她回家吃饭的好不好?果然每次遇到她,准没好事儿。
“唐公子是幼芳的”姜夔问。
“我,我,我,她,她,她是”唐与正答。
“他是我官人。”严蕊笑。
“您和幼唐夫人何时相识”姜夔一脸心痛。
“前”唐与正一脸懵懂。
“前年,呵,呵呵,前年。”严蕊一脸假笑。
“唐公子与唐夫人现居何处?”姜夔打探。
“台”唐与正顺嘴。
“潭洲,在潭洲。”严蕊瞎掰。
“唐兄可否借一步说话?”姜夔只是想嘱咐唐与正好好待严蕊,
“嘎”严蕊却受到了惊吓,
她看见唐与正的张了张,又闭上,又张开,朝严蕊挤眉弄眼似抽筋了一般。
严蕊慌了,绝不能让两人独处。
说时迟那时快,严蕊一不做二不休,捧起唐与正的脸,亲了上去。
亲了上去
(づ ̄3 ̄)づ╭~
回客栈的路上,唐与正,严蕊灰溜溜的坐在马车上。谁也没有消化刚才的事情。
回忆起当时:
姜夔愣了。
唐与正愣了。
严蕊自己也愣了。
好半天,姜夔结结巴巴说:“唐兄,和唐夫人,真是,伉俪情深,我,我不打扰了,祝两位百年好合。”逃一般走掉了。
剩下了的两人愣在原地,直到茶馆打烊。
严蕊觉得自己亲过唐与正后,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而且总是躲着自己,不过想想,自己平白无故亲了人家一下,任谁谁也受不了。想到这儿,严蕊还是有点小愧疚的。
唐与正躲着严蕊,是想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三妹,自己总有一种异样的情绪。那日见到三妹的未婚夫,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自己心里莫名其妙酸酸的。后来知道三妹不喜欢他,自己一路上都在傻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她在自己的车上呼呼大睡的时候?
是她朝着狼狈的自己哈哈大笑的时候?
是她在夜静无人时闪过那一丝落寞的时候?